“轟！”
秦滅生一踏之力，恐怖如斯，林凡身前頓時拉起一堵數米高的水牆，朝他當頭砸落。
林凡眼神凜冽，在水牆砸到麵門之時，兩指並劍，而後橫向一劃。
“刷！”
那巨大的水牆，頓時從中間分隔，斷口光滑如鏡，而後化為兩股水流，重新墜入湖中。
秦滅生見狀，卻是輕“咦”一聲，這水牆乃是他以無鑄內勁所凝，雖然看上去澄澈透明，但堅硬程度逾越鋼鐵，就算是一輛小轎車在這裡也能當場壓扁。
而林凡，竟然隻是並指如劍，就將水牆輕易斬開，這表明林凡的內勁凝練程度更在他之上。
這簡直是他生平僅見！
他在孤峰崖洞之中苦修十八年，汲取山川地脈之氣，所修出的內勁，就像是山嶽一般敦厚沉重，所向披靡，自問當世宗師無人能出其右。
他很難想象，林凡的內勁質量，居然在他之上？
但，他眼中的驚訝隻是一閃即逝，隨即手掌一揮，其身側的湖麵頓時卷起數米浪濤，而後化為一條水流長龍，朝著林凡胸口卷去。
這水流長龍所過之處，湖麵頓時被壓出一條半尺深的印痕，連綿二十米，一直延伸到林凡腳下。
林凡身前，頓時狂風大作，一頭黑發隨風狂舞，但林凡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等到水流長龍攻到身前三尺距離時，他這才不緊不慢地一指點出。
“噗！”
一聲輕響傳開，無形指風激蕩，從水流長龍的口中灌入，尾後穿出，登時將其打成無數水花零落。
但這一擊，隻不過是秦滅生的先手招數罷了，他真正的攻勢，已然藏在這水流長龍之後。
在林凡一指點碎水流長龍的檔口，秦滅生突然一個提氣縱躍，身形貼著水麵朝前射去，將漫天水幕震得四散而開。
他本人，借著水龍崩散的時機，一拳已經轟至。
“砰！”
水麵上印痕再起，本是無形無相的拳勁，因為湖水的襯托竟是現出一個半透明的氣柱，一瞬劃過十米距離，就撞向林凡胸口。
秦滅生乃極境大圓滿的不世宗師，一拳之力何等恐怖，尤其是他借著前衝力道出拳，就算是一輛坦克在這裡，恐怕都會被打出一個大洞。
這一瞬，林凡眼眸也終於有了變化，拳勁未到，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秦滅生這一拳，竟是比之前的凝水成牆，凝水成龍更加強悍恐怖，可見此人的內勁修為，實在不可思議。
他的內勁凝練程度，幾乎已經不在修仙者的真元之下。
以武道媲美修仙之道，秦滅生的赫赫凶名，的確名副其實。
在林凡出神之際，拳勁已到，但他不慌不亂，先是往後退了半步，而後手臂一探，一掌推出。
“咚！”
那奔襲而來的拳勁，跟他手掌正麵接觸，頓時強大的氣勁炸開，崩得水花四濺，湖中央巨浪滔天。
反觀林凡，身形紋絲不動，正麵將這一拳扛了下來。
“有點意思！”
林凡緩緩收回手掌“你的內勁，已經凝如實質，堅如鋼鐵，極境之路，再往上，也不過如此了！”
“看來你自敗給呂輕侯之後，這十八年的確是苦修不輟！”
秦滅生卻是冷笑不止。
“內勁再強，卻永遠比不上聖境強者的真氣法力，不入聖境，極境也不過是一條死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