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在狹窄的街巷間呼嘯而過,雪片被風裹挾著拍打著窗戶,發出簌簌的聲響。
白子菟做了個噩夢,夢到一隻肥碩的大胖豬壓在自己身上,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無意識地揮動手臂,想要將身上的大胖豬推下去,卻猛地摸到了一個油膩的東西。
陌生的觸感讓她在睡夢中猛地驚醒。
黑暗中,一雙冒著淫邪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啊——”
那還未呼出來的尖叫聲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捂住,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弱雪光,她驚恐地看清眼前之人竟是住在她隔壁的王鵬。
隻是此刻的他,麵容扭曲,一雙細小的眼睛濃鬱得看不出眼白,像是被邪祟附身的妖魔,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陰森之氣。
“子菟醒了更好,醒了叔叔等會玩起來就更有勁了。”
王鵬那沒有眼白的雙眼越發漆黑,他咧著嘴,露出一口黑黃且參差不齊的牙齒,嘴裡呼出的熱氣帶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噴在白子菟的臉上。
不對勁!
王鵬不對勁!
窗外冷風呼嘯,像是有無數的黑漆漆的爪子拍打著窗戶,發出一陣陣可怕的聲音。
但白子菟也無暇顧及其他,她拚命掙紮,雙手用力地掰著王鵬捂住她嘴的手,雙腳不停地踢踹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然而,像是著魔一般的王鵬力氣極大,他猛地將白子菟的雙手扭到背後,用力一壓,將她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他惡狠狠地開口“怎麼,不是交了男朋友了?你男朋友呢?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救命啊——”
白子菟小臉蒼白,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叫什麼!”王鵬惡狠狠地揪起白子菟的頭發,那張肥碩的臉從背後逼近,一股混雜著煙味酒味的臭味襲來,“叫你男朋友嗎?我可是看他出門再過來的!”
他淫邪地笑著,那雙臟兮兮的手摸著白子菟的臉龐。
白子菟驚恐地拚命扭動著身體,用膝蓋頂向王鵬的腹部,王鵬吃痛,手上動作放開了些。
“啊——”
白子菟趁著這個機會逃離,卻不經意踢到床腳,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死賤人!憑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我才是看著你長大的人!”
王鵬冷哼著起身,逼近白子菟,見她一直往後退,獰笑著靠近她。
“你這樣是犯法的!”白子菟害怕地往後蜷縮,手觸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繼續轉移王鵬的注意力,“你現在離開,我不會報警!”
“報警?好啊,那我就先上了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破鞋,嘿嘿!”
王鵬惡狠狠地說著,像個惡鬼一般慢慢逼近。
白子菟見時機差不多了,揚起手上的東西,惡狠狠地往王鵬頭上砸去。
“啊——”一陣淒厲的叫聲傳來,白子菟趁著這個空隙連忙朝著外麵跑去,腳踝處卻猛地被人捏住,她就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一種黏膩的觸感隨之而來,像是毒蛇一般順著腳踝攀上,讓她渾身戰栗。
那個肥碩的身影又壓了上了,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壓在頭頂。
白子菟隻覺得呼吸困難。
王鵬頭上被她打破了,血液順著頭皮,還有那張肥碩恐怖的臉滑落,滴落在她臉上。
黏膩的腥臭味傳來,白子菟被熏得惡心。
偏偏她又被禁錮得動彈不得,隻覺得心臟一陣抽痛,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消逝,眼前越發昏沉了。
王鵬見白子菟嘴巴呢喃似乎在說著什麼,揪著她的頭發惡狠狠地問“說什麼?你在說什麼?賤人!”
“古沉……”
“這又是哪個賤人的名字?”
王鵬冷笑,另一隻手捏著白子菟的臉頰,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
視線中的場景,逐漸開始模糊,就在白子菟意識快消弭之際,隻覺得身上所有重量都消失不見。
“嗬。”
那聲熟悉而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嗤笑聲傳來。
白子菟強撐著眼眸望去,就看到黑暗中,那個身形修長挺拔、仿若神隻般的男人裹挾著鋪天蓋地的怒火踏步而來。
未等她反應過來,她的後背便抵上了一陣冰涼堅硬的觸感,周遭是徹骨的寒意攜帶著熟悉的冷冽氣息,卻給白子菟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男人一貫懶散的笑容消失不見,說出來的話也像是淬了萬年寒冰一般,“誰讓你們動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