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生詫異的看著突然變為果子的遊笙,眼睛轉向顏霜炎“霜炎哥哥,你把它怎麼了,它怎麼變回去了。”
“不知道啊!許是困了。”
顏霜炎攤了攤手。
“哦?是嗎?”
林冬生一臉疑惑,遊笙很少這麼突然變回去的。
“是啊,這天不是下雨了嘛,下雨天最適合睡覺了。”
顏霜炎看了看天,似是尷尬的解釋道。
林冬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也困了嗎?”
這話一出,顏霜炎一愣“我?沒有啊!”
“那我剛剛問話你怎麼不回答。”
問話?顏霜炎一臉驚訝。
“我看你定是病了,不然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等暮雪姐姐回來,定叫她給你仔細瞧瞧。”
顏霜炎剛要張口,林冬生又放言道“暮雪姐姐能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我不信她治不了你。”
她竟突然這般霸道,恍惚間似是有了幾分她的模樣。顏霜炎看著她的眉目許久,最後還是一笑了之,在她麵前,他是一點轍都沒有。
與此同時。
烏水鎮。
雨越下越大,將樹上、房屋、空氣中的塵土衝刷的乾乾淨淨,卻唯獨衝洗不了對一個人的回憶,思念隻會隨雨水如浪潮般湧來。
街道的一家酒館裡傳來一個男子怒罵的聲音。
“去去去,沒錢,沒錢喝什麼酒!滾滾滾,趕緊滾!!”
隻見一個穿著破爛、披頭散發的男子被這個說話的人推了出來,一個踉蹌沒站穩,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接著是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店裡的喧囂也隨著被隔絕在裡頭。
雨水劈裡啪啦的砸在水麵上,噠噠作響。
他晃著身子爬起來癱坐在地上,臉上、手臂上青一片,紫一片。渾身已滿是泥水,卻緊緊護著懷裡的酒壺,嘴邊不停的呢喃“酒……酒……”
他仰頭張口,抱著酒壺,雨水和著酒水一起被猛的灌了下去。
同時,紛紛趕路的商販推著推車從他身旁飛快的走過,車輪下的泥水唰的一下被濺在了他的臉上、身上。
商販見狀隻瞥了一眼,慌慌張張了推著車子繼續趕路。
林子軒仰天大笑,悲痛欲絕,透骨酸心,此刻他就如這灘爛泥一樣。冬生死了,他唯一的親人死了,她最愛的女子死了,死在那個明媚的早上,死在他毫無防備的計劃裡,死在冰冷的河水裡,火是他點的,船是他放的,他沒有留住她的命,連屍首,也沒有!
酒壺被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如他此時的心,四分五裂,不可恢複。
他張開四肢躺在地上,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渾身已經濕透,他卻一點也不覺冷,或許,他已經感受不到。
他苦笑著,眼淚與雨水打成一片,早已分不清。過路的行人隻當他是瘋了,無一人敢去攙扶。
良久後。
“子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