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傳單發出的第二天。
湖城城主府麵前的水泥路麵上,整整齊齊的坐著一排排的湖城居民。
沒有吵鬨,沒有喧嘩,隻有隱藏在平靜表情下的憤怒。
哪怕寒冬冰冷的地麵也無法壓住他們的怒火。
前些天還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人,忽然就被身邊最親近的人殺害。
有些甚至是被在座的各位親手殺死的。
他們還在掙紮的活著,無非是在等一個結果。
現在這個結果,他們不接受。
他們是受害者,他們在等待一個解釋。
湖城城主的解釋。
他們世代都是湖城人,他們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城主身上。
他們知道,新城主是個剛上任的年輕人。
所以,他們將自己的憤怒壓抑,靜靜的等待城主府的回應。
出來回應的是個紅色大胡子。
“各位,回去吧,天寒地凍的,彆再凍壞了身子。”
康特一臉愁容,他沒有料到,這件事情大家反應如此之快,今天的傳單還沒發,城主府麵前就坐了幾千人,還有的在陸陸續續趕來。
聽說已經離開湖城,去往鄉下的人也在朝這邊趕。
這處理不好,可是會激發民變的。
“我們不回去,就在這裡等城主,他什麼時候出來給我們解釋。”
坐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就在前幾天,他親手掐死了陪伴他一輩子的老伴。
“老丈,城主現在不方便,諸位的訴求我知道了,我一定完整無誤的傳達給城主。老丈還是快些回去,彆再凍壞了身子。”康特好言相勸道。
老丈搖了搖頭“老頭子本就沒多少時日好活,隻想在死前得一個公平。”
老人說著,眼角落下兩滴渾濁的淚。
滿是溝壑的臉上布滿了哀傷和思念以及,悔恨。
“這,唉,來人,備墊子和熱湯,不要讓居民們凍著。”康特勸說無果,隻能安排人準備些禦寒的東西。
就在這時,兩排車隊不分前後的停靠在了居民的後麵。
“嘀嘀嘀嘀嘀嘀”
“滴滴滴滴滴滴”
一連串的汽車笛聲在催促著坐在地麵上的居民。
沒有人在意,沒有人回頭。
“喂乾什麼的?堵著路乾什麼?快讓開,這可是城主的車隊!”有人從車上下來,驅趕著。
坐著的人們聽到城主兩個字,紛紛轉頭,看向了車隊。
靠車隊最近的人起身了“城主?真的是城主?”
那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廢話,連城主的車隊都不認識?想死麼?快讓開。”
所有人衝了上來,仿佛饑渴許久的人看到了水源。
“城主,城主,給我們討個公道”
“城主,求你了,這個判決我們不服啊”
“城主,老漢給你跪下了,湖城的人不能白死啊。”
守衛被衝上來的人嚇了一跳,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就被這些人衝了過去,眼看快要衝到城主的車旁了。
忽然一道炙熱的火焰出現在大街上。
火焰憑空而出,形成了一道火牆,擋住了眾人。
居民在這頭,城主在那頭。
第一排的人衝的太快,直接撞入了火牆,滿身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