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虛弱地靠在金樽身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天火焚身的後遺症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此刻的他,就像一隻被烤焦了的乳豬,又虛又無力。
金樽摟著淩空,一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後背,為他輸入靈力,緩解他身體的灼燒感。他能感覺到淩空身體的顫抖,心疼地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還疼嗎?”
淩空哼唧了一聲,像隻受傷的小獸。“疼死了,感覺五臟六腑都被燒穿了。”他偷偷瞄了一眼金樽,發現對方一臉擔憂,又立刻補充道,“不過,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金樽無奈地笑了笑,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嘴硬。“下次不許再這麼冒險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淩空不耐煩地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你比我師父還囉嗦。”
金樽挑了挑眉,這小子,竟然敢嫌他囉嗦?看來是沒吃夠苦頭。他壞笑著湊近淩空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如此,為夫今晚就好好的‘疼愛’你一番,讓你長長記性。”
淩空聞言,立刻炸毛了。“滾!誰是你…你為夫啊!要點臉行不行?”
金樽看著淩空羞惱的模樣,心情大好。他輕輕捏了捏淩空的臉頰,笑道“怎麼?剛才還說喜歡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淩空的臉瞬間爆紅,像煮熟的蝦子。“我…我那是…那是權宜之計!誰…誰真的喜歡你了!”
“哦?權宜之計?”金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拉長了音調,“那今晚,我們就來好好探討一下,這‘權宜之計’到底有幾分真心。”
淩空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嘴賤了,這下好了,把自己給坑了。
這時,蹦蹦躂蹦蹦跳跳地回來了,藤蔓上還纏繞著一團不斷掙紮的黑霧,不知道又是從哪裡捕捉的殘魂。它邀功似的在金樽麵前晃了晃,似乎在說“看我厲害吧,把這壞東西抓回來了!”
“乾得不錯,蹦蹦。”金樽摸了摸蹦蹦的葉子,誇獎道。
蹦蹦高興地在金樽手上蹭了蹭,然後將殘魂遞給淩空。“給你,吃掉它,可以補充你的靈力。”
淩空看著那團黑霧,一陣反胃。這玩意兒看起來就惡心,讓他怎麼吃得下去?“我…我不想吃,你自己留著吧。”
“這可是好東西,”蹦蹦噠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殘魂蘊含著強大的陰氣,對你的天火之心有滋補作用,可以幫助你更快地恢複。”
對於蹦蹦躂的關心,淩空很是受寵若驚,小東西還挺懂事的。
淩空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玩意兒…怎麼吃啊?”他嫌棄地撇撇嘴,感覺比王朗小時候塞給他的泥巴丸子還要惡心。
蹦蹦躂晃了晃藤蔓,似乎在催促他趕緊吃。“吃了它,你就能恢複了!”它用稚嫩的童音說道,語氣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淩空翻了個白眼,這小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他扭頭看向金樽,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樽樽,我不想吃這個…”
金樽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子,撒嬌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乖,吃了它對你好。”他溫柔地勸道,眼中帶著一絲寵溺。
“可是…”淩空還想再掙紮一下,卻被金樽直接捏住了下巴,黑霧一股腦地灌進了他的嘴裡。
“唔…”淩空瞪大了眼睛,感覺一股腥臭味直衝腦門,差點沒把他熏暈過去。他拚命地乾嘔了幾下,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蹦蹦躂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活像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小屁孩。
金樽輕拍著淩空的後背,幫他順氣。“怎麼樣?好點了嗎?”
淩空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勁來。他惡狠狠地瞪了蹦蹦躂一眼,磨著牙說道“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燉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