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籟俱寂,月色如水灑落在靜謐的小樹林裡。
嶽心輕手輕腳地趁著知青點的人們都進入夢鄉之後,悄悄地溜了出來。
她滿心焦急地站在樹林深處,等待著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身影——莫世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過多久,一道黑影迅速閃入小樹林中。嶽心定睛一看,正是莫世豪來了。
一見到他,嶽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淚水瞬間決堤而出,如梨花帶雨般哭得淒淒慘慘。
“莫哥哥,我們可該怎麼辦呀?如今姐姐根本就不理睬咱們倆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難道是中邪了嗎?”
嶽心抽泣著說道,那嬌弱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莫世豪本來滿腔怒火,正想責備她都是因為她穿著那條惹眼的裙子才招來這麼多麻煩事。
但當他看到眼前哭得滿臉淚痕、楚楚可憐的嶽心時,心中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實在不忍心對她發作。
於是,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抱住了嶽心。
“嶽月似乎確實像變了個人似的,但咱們可不能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咱們可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得堅決抵製這種反動思想。以後不許再講這種話了,萬一不小心被彆人聽到抓住把柄,說不定會把咱倆送到公社去接受批評教育呢。”莫世豪一臉嚴肅地告誡道。
然而此時,嶽心的心裡卻在暗自冷笑“哼,瞧他這副樣子,明明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其實已經相信我說的話了,居然還在這裡裝模作樣地扯什麼社會主義大旗,真是虛偽至極!”
但表麵上,她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認同。
如今,因為失去了嶽月所的錢票支持,莫世豪手頭變得拮據起來,不得不精打細算地使用自己那為數不多的錢財。
而另一邊,嶽心更是身無分文,陷入了經濟困境之中。
“真是可惡至極!那個嶽月竟然還敢催我還錢,看來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得提前采取行動才行。”
嶽心一邊暗自思忖著應對之策,一邊在心中暗暗咒罵著。
此時,她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仿佛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就在這時,莫世豪和嶽心兩人一同走進了一片幽靜的小樹林裡。
他們肩並肩地漫步其中,輕聲細語地說著一些貼心話,時不時還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過了許久,莫世豪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嶽心一下,這讓嶽心的臉上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又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懷著戀戀不舍的心情,先後離開了這片小樹林。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去之後,顧昶牧從一棵高高的大樹上輕盈地一躍而下。
原來,顧昶牧本打算趁著夜晚無人之時,悄悄地給莫世豪套上個大麻袋,然後狠狠地揍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可誰能料到,躲在樹後的他竟意外地聽到了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儘快告知小姑娘,但眼下還不清楚他們究竟會通過何種手段來對付她。”
顧昶牧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道。
與此同時,嶽月在第二天便毫不猶豫地拍發了一封電報給自己遠在他鄉的父親,並嚴格依照他們當初在家裡共同商議好的策略行事——前往莫世豪家中提出解除婚約。
畢竟,隻有成功推掉這門親事,她才能毫無顧忌、放開手腳去實施針對莫世豪的計劃。
嶽父收到那封電報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電報揉成一團,心中暗暗咒罵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二天一大早,嶽父便帶著一群身強力壯、滿臉凶相的大漢氣勢洶洶地直奔莫家而去。
這莫家可是雙職工家庭,夫婦二人工作穩定,收入頗為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