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血戟雖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兵,卻無自主意識,它的行動僅僅是憑借著對氣血之力的本能渴望,從而對生靈展開一場又一場的血腥屠殺,以此吸收壯大自身之力。
其之所以被封印起來,完全是因為其本身的煞氣過重,普通的元嬰修士難以駕馭,為了防止反噬,平日裡隻能依靠這樣的方式來保存削弱其力量。
如今此地已無一個活口,再無人生還,它那瘋狂的殺戮行徑才終於停歇下來。
缺少了氣血的餌食後,它懸浮在半空之中,周身那刺目的血芒漸漸黯淡無光,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沉睡。
隻是靜靜地停留在那裡,卻依舊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氣息。
遠處的天空殘陽如血,濃烈的血腥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刺鼻的腥臭氣味令人作嘔。
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斷臂殘肢,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鮮血彙聚成河,緩緩流淌,簡直稱得上是血流漂櫓,落霞穀內宛若人間煉獄。
魔兵之威,恐怖如斯。
就在一切萬籟俱寂,蟲鳥歸巢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天際緩緩踏空而來。
他麵戴青銅麵具,身形挺拔修長,一頭烏發隨風肆意舞動,目光深邃而悠然,絲毫沒有被這人間煉獄一般的情景影響分毫,隻是那縈繞鼻尖的血腥氣味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感知到了活人的氣息,羅刹血戟那原本沉睡般的狀態瞬間被打破,再次躁動了起來。
它身形一晃,速度快到極致,仿若穿越了空間的限製,直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它已經出現在了來人的頭頂,血戟上的光芒閃爍不定,醞釀著致命的攻擊。
“來得好。”
那人微微一笑,發出一聲輕語。
那熟悉的身影正是寧塵。
他早在遠處觀察許久,對於這血戟的威力有所感受。
這血戟雖然凶煞,卻也隻能對先前的自己產生威脅。
如今的自己,從那血戟之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壓力。
來時的路上,他便已經嘗試將那獎勵的邪帝精血煉化。
邪帝精血那凶猛異常的氣血之力和無比深邃的邪帝意誌險些將他整個人衝爆,若不是他身具聖體,再加上功法特殊,擁有著遠超常人的體魄和堅如磐石的意誌力,根本無法承受住這股恐怖的效力。
僅僅隻是勉強煉化了十分之一的邪帝精血,就讓他的龍虎無相功境界大漲,一舉突破到了三龍三虎之力。
此刻的他,實力大增,哪怕距離龍虎無相功晉級第四重時,引發那天地雷劫也隻有一步之遙,實力堪比元嬰大圓滿煉體修士。
說來也怪,這一次凝煉第三道龍力虛影之時,並沒有引發天地雷劫。
也不知道是千人千麵擁有屏蔽天機的效果,還是那邪帝精血過於強橫,以至於不需要天雷洗禮也能水到渠成。
就連那參天造化訣的修煉都得到了助力,竟如順水行舟般一股腦突破到了元嬰初期。
唯一的不足之處,便是時間太過緊湊,讓他都沒來得及凝練出元嬰,不能施展有關元嬰的獨特秘術,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半步元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