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卻一點,這麼多年過去了,失去至親的痛苦依舊刻骨銘心。
此時看到徐然如此痛苦,她的心中滿是不忍,就像看到曾經無助的自己。
白汐月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夜北辰打電話,語氣焦急地說“北辰,我朋友的母親病情特彆嚴重,是尿毒症,現在急需找一個合適的腎源,而且還是稀有血型,你能幫幫忙嗎?”
夜北辰趕忙安撫道“你先彆急,慢慢說,具體是怎麼回事呀?能幫我一定幫。”
白汐月轉頭問徐然“你剛剛說你媽媽是稀有血型,是什麼血型啊?”
徐然帶著哭腔回答“我母親是rh陰血。”
白汐月聽著徐然說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回答道“我就是這個血型。”
電話那頭的夜北辰聽到這話,頓時急了,大聲說道“汐月,你彆亂來,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夜北辰再也坐不住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心急如焚地掛了電話,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滿腦子都是白汐月。
這邊白汐月收起電話,徐然緊張又期待地看著她。
聽到白汐月是稀有血型時,徐然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但這希望中又夾雜著忐忑。
她不知道白汐月會不會真的幫他,畢竟他們隻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這可是關乎健康的大事。
白汐月沉默了片刻看著徐然,輕聲說道“你把你母親的資料先給我看一下吧。”
徐然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在包裡翻找資料,雙手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嘴裡不停地說著“好,好,白總,你能幫忙真是太好了。”
白汐月翻開資料的第一頁,當看到徐然媽媽照片的那一刻,她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瞬間瞪大,如遭雷擊般震驚不已。
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手中的資料都差點掉落。
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盤旋這怎麼可能?這竟然是自己的媽媽?多年來思念的痛苦、對母親下落的迷茫,在這一瞬間全部湧上心頭。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視線緊緊盯著照片,仿佛要把這些年缺失的母愛都從這張照片中找回來。
徐然被白汐月的反應嚇了一跳,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白汐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她看向徐然,說道“帶我去做配型。”
在醫院準備配型的時候,夜北辰匆匆趕來,他一把拉住白汐月的胳膊,滿臉焦急“汐月,不可以,你不能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白汐月皺著眉,看向徐然,示意讓她先等一下。
徐然知道他們有話說要說,就站在一旁安靜等候。
白汐月拉著夜北辰讓他跟自己走,一路上,夜北辰想了各種捐腎後的後遺症,以及阻止她的話。
他們到了醫院天台,夜北辰滿臉焦急,他的手緊緊地抓著白汐月的胳膊,像是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夜北辰急切地說“你相信我,我可以想辦法解決。”
白汐月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哽咽著說“她是……我媽媽。”
夜北辰聽到“她是我媽媽”這幾個字,身體猛地一震,眼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