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醫生的電話,夜北辰又撥通了東方晨陽的號碼,說道“東方叔叔,結果出來了。”
東方晨陽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聲音都有些顫抖“北辰,怎麼樣?”
夜北辰沉默了一瞬,還是如實說道“你跟映月阿姨有一定程度的匹配,但是從數據來看不是特彆理想。如果要移植,術後發生排斥反應的風險很大。”
東方晨陽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整個人仿佛被巨大的失落籠罩,半晌說不出話來。
東方晨陽沉默片刻後開口“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的話,也隻能一試。”說完後,兩人掛了電話。
這時,白汐月午覺醒來,看到夜北辰一臉凝重,關切地問道“北辰,發生什麼事了?”
夜北辰把東方辰陽腎源匹配不理想但他仍願意一試的情況告訴了白汐月。
白汐月眉頭緊鎖,擔憂地說“這風險太大了,可如果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
夜北辰輕輕握住白汐月的手,安慰道“彆太擔心,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也許還有轉機。”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快下班的時候。
白永年直接宣布這周雙休,公司裡頓時洋溢著熱鬨的氣氛。
下班後,白永年來到白汐月的辦公室,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跟北辰一起出去過一下二人世界,吃個飯,晚上記得回家。”
白汐月應道“知道了,爸。”
在他們倆走後,白永年在白汐月的辦公室坐了一會,神情低落,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林海悄悄來到了白氏,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
當他看見白永年從公司大門口走出來時,林海的雙眼瞬間充滿了仇恨,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掌心,泛出了蒼白。
這時,白永年剛從公司大門口走出來,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林海畢竟在白家當了那麼多年的管家,一眼就看出他的狀態不對,就偷偷地跟著他。
隻見白永年失魂落魄地坐上車,一個人開車來到了醫院。
林海心裡的疑惑更重了,直到白永年到了特護病房,隔著玻璃窗靜靜地看著裡麵,久久未動。
一直待到晚上八點多,白永年又隔著玻璃窗深深的又看了一眼,然後才緩緩轉身走了。
林海見白永年走了之後,他疑惑地來到特護病房窗口,透過玻璃窗口往裡看了一眼。
隻一眼,他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臉上的肌肉扭曲得不成樣子,滿臉都是極度的不可置信,隨後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緊接著,他像發了狂似的急切地抓住一個護士,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尖銳顫抖“這病房裡的人她得了什麼病?”
護士被他這副瘋狂的模樣嚇得有些瑟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才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這是一位尿毒症晚期的患者。”
林海聽完,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嘴裡念著“為什麼會……?為什麼會這樣?”
他再次撲到特護病房窗口前,眼睛死死地盯著裡麵的人,那眼神仿佛要將玻璃看穿。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拖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林海如一攤爛泥般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雙手瘋狂地扯著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而又瘋狂。
他一直以為她已經死了,可如今知道她還活著,但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林海五官猙獰地扭曲在一起,嘴裡歇斯底裡地吼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