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黑老頭和考拉_失聯牛航的幸存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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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黑老頭和考拉(1 / 2)

(時間06年4月6日)

可是這個“下回”會隔開那麼長時間,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不是我想要隔開那麼長時間,其實我是急不可耐的。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我一開始時每天都去酒吧街找這個看似隱秘的小酒吧,接下來隔天去找一次,再接下來每周去找一次。還有那個叫科羅的黑人老頭,我能找的地方找過,能等的地方等過。

我後來真的懷疑那是一個夢,那天晚上我隻是做了一個夢。

那天晚上,我回到我的房間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我是在月光裡醒來的。那天的月光甚至有一種讓我睜不開眼的感覺。這是從來沒有的感覺。我發現我的半個身體連同一條腿一條胳膊連同半個腦袋在床裡,半個身體連同另一條腿另一條胳膊連同另外半個腦袋在床外,然後我就整個滑落到月光裡了。我甚至一度懷疑我看見月亮了。我走到窗前,還是隻看見月光看不見月亮。

然後我就睡不著了。

天剛有點亮,我就走了出去。我直接走向酒吧街。

如果換一個人,會感覺走在清晨的普通小鎮的普通街道上,可我是一個有特殊嗅覺的人,所以我的感覺是走在一條充滿表麵上散去了實際上還殘留在每一道牆縫裡的酒味和汗水味和香水味的酒吧街上,我隻需要在海洋的腥鮮空氣裡再深呼吸一下就能聞到所有這些。

我有點迷惑了。這裡有許多小巷和小小巷。幾乎每兩個房子中間都有,有的比較寬有的非常狹窄。我走進了一條我感覺最象的。走到底,卻沒有看到橫著生的小小巷。

我又走進一條,走到底,仍然是隻見三麵牆壁。

下一條小巷,拐了一下,很長,通到後麵的一條街去了。那裡已經有人在走動。

沒錯,每一條小巷我都走進去了。我後來想,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要領,不能見一條進一條的,否則就亂了。當然,這個想法馬上被我自己推翻了。這又不是魔術。

等我從酒吧街走出來,太陽已經很高了。我甚至忘了這一天我沒有吃過早飯,我直接去了b4樓,就是4號實驗室大樓,第四研究室所在地。這棟樓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為我進不去,因為的因為是,我的臉在這裡刷不了。

我去b4樓,正因為這裡是我從來沒有進去過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要證實一下,那天我見到的科羅確實是存在的。我記得他說過,他後來換了研究室。我問過娜拉和雲吳,他們都說他們第三研究室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然後我去了我曾經待過這個黑人老頭和讓他流淚的他的冬妮亞還有克裡斯都待過的1號實驗室大樓。我曾經待過的實驗室的門關著,但旁邊冬妮亞和黑人老頭的實驗室的門開著,一個女孩子驚訝地轉驚為喜地看著我盯著我看,她甚至沒有問你找誰。我覺得她甚至等著我說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我問她,她知道這個房間裡曾經待過的人嗎,比如一個黑人老頭,好象叫科羅。她說我知道,不過應該是叫科雷。我說,也許是我記錯了。對,科雷。你認識他?她說不認識,我聽彆人說起過。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說,還有一個女士叫冬妮亞的。她說,這我沒有聽說過。要不要我幫你問一下我的導師?我說,不用了。你知道科雷到哪裡去了嗎?裡麵探出來一個新的腦袋,卷卷的頭發,也是個黑人,比科雷年輕多了,他說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在。那天我上班就聽說他被調走了,這兩年都沒有再見到過他。兩年?我幾乎是驚呼了。他說應該有兩年了。

接下來我回到了我的實驗室。在實驗室裡聽薩克遜問了兩遍盎格魯也問過一遍同樣的問題,即你在想什麼哪?也就是說,他們跟我說什麼說了一遍甚至兩遍我都沒有聽到。

我問薩克遜是否聽說過一個叫科雷的黑人老頭,其實可能是杜因人,因為他說的昂語帶的是杜因口音。薩克遜說,我從來不關心彆人叫什麼名字。盎格魯說在這個地方,名字重要嗎?

我想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名字都不是原來的名字。這是一個有沒有名字都無所謂的地方。

我們幾個研究室和其它部門的食堂都集中在a2樓裡。我那些天裡每天都關注著第四研究室的食堂。我問過那裡進出的人,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叫科雷或者科羅的人。我甚至有兩次在吃午飯的時候從頭到尾在第四研究室的食堂門口站著,站到再也沒有人走進來,站到食堂裡負責保潔的女工呆呆地站在門裡看著我。

可是這個黑人老頭,不管叫科雷還是科羅,就是不見蹤影了。我想起來了,自從我離開第一研究室後,我也一直都沒有見過他。可是那天晚上就見了。

然後他就不見了,連同見他的那個酒吧,都不見了。好象他和酒吧就是從地底下升起來的,天亮的時候,或者我離開以後,又沉了下去。就象我剛到這裡來住在極簡的房間裡所看到的,那會裂開吐出檢測的男女二人或者那個推著午餐車進來的黑人女孩的牆壁。它會在他們走出去之後嚴絲合縫地關上,讓人幾乎不會相信那裡曾經開過一道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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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個黑人女孩子,她應該就是那第二個納絲林。還有她,也跟杜因口音非洲典型長相的黑人老頭和小酒吧融合在我的記憶裡,還有忽然坐滿了喝酒的那麼多人的燈忽然亮起來的場景,還有那隻從我脖子旁邊擦過去的考拉,綠眼睛的那隻。我後來想起來了,那隻我稱之為貓的可愛的綠眼睛家夥確實不是貓,確實應該是考拉,又叫樹袋熊的。我以前在動物園裡見過。儘管,這裡連貓也沒見到過,怎麼會有考拉這種一般地方隻有動物園裡才有的東西的,這太奇怪了。可是它應該真的是考拉。

他們都不見了。也就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想過,這可能跟那個模仿我的名字也叫波曆哈特的男孩的經曆有共通之處他推著他的行李車對著火車站裡的一道牆壁或者一根牆柱衝去,然後就進入了一個魔法世界。也許我應該推一輛什麼車再來找一下。

可是,在我已經不抱希望、不再尋找的時候,不再尋找的東西就冒出來了。我後來想,是不是我以後就應該不去找心裡想找的東西,那樣才會有找到的希望?

其實那是在我放棄尋找之後過了一個月左右時間的事情。這麼說吧,時間就是今天。

今天晚上。

我已經不記得上次一個人到這裡來喝悶酒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找這個叫科雷或者科羅的黑人老頭那幾個月裡,我沒有在這裡任何一家酒吧裡單獨坐下來喝過酒,我隻是經常用我的鼻子去掃描那些人來著。

其實前幾天我來過,是跟薩克遜和盎格魯一起來的。那天他們針對白鼠腦細胞副作用的研發取得了一個突破。其實這樣的突破他們或者說我們三個人經常有,但是幾天後就得重新來過,尋找新的或者說真正的突破。

再前幾天,我跟娜拉和雲吳來過。那天娜拉本來想跟我單獨來的,可是雲吳似乎是聞著味道就來了。好幾次了,我跟娜拉到酒吧街來,雲吳就跟了過來。我觀察過,並沒有發現他在什麼地方跟蹤。也許是他的嗅覺繼承了我而且比我的更厲害了?不知道,但我高興他跟過來,因為我始終怕我跟娜拉走得太近。儘管我的心裡經常希望著的是反麵,也就是說,我心裡是掙紮的。這麼說你應該明白的。

今天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誰也沒有約。吃完晚飯我還睡了一覺。我後來想過,以後也可以試試吃完晚飯先睡一覺再出來。

可是,我明確地知道,我是從覺裡醒過來了的,我處於完全清醒的狀態,第一狀態。

酒吧街已經很熱鬨了。我沒有看我的手表,但我知道,時間已經比較晚了。

有的酒吧臨街有些室外位置。這些臨街的位置是最先坐滿人的。

然後就有人叫我,或者說有人叫著波曆的名字。我側過頭去,就看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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