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兒在柳姻身後,眼中帶著關切,剛剛攔住她的弄月,小心往前挪了挪,低聲耳語“大家,千萬不要出來,我們可以的,相信我們。”
柳姻有些驚訝她們的態度,低眉略一想,小聲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呢,放心跟咱們沒關係的。”
“大家我們都知道的,之前綠珠去找你你不在,她無意中看到過那個書稿……”弄月有些擔心柳姻不信她,忙又低聲說道。
“說什麼呢!”一聲冷喝在耳邊如雷震般響起。
原來是弄月著急之下,身體不由往前挪了幾寸,就這幾寸就被眼尖的衙役發現。
弄月瞬間嚇得不敢動彈,柳姻忙抬頭對著衙役客氣說道“大人,弄月娘子是擔心小女子身體不適。”
那領頭衙役微眯著眼睛緊緊地看向這邊,看著柳姻一身衣服簡單素雅,頭上梳著未出閣女兒的發髻,微微皺起眉頭冷冷說道“你既不是娘子也不是娘姨巧姑,為何在此?”
柳姻見此忙解釋“小女子柳劍娘,本……”
“你就是那個寫書的柳劍娘?”不等柳姻介紹自己,領頭衙役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柳姻見對方神色莫名,心中閃過警惕,隻得笑著說道“若這世間再無第二個寫書的柳劍娘的話,那就是小女子。”
“花言巧語。”領頭衙役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才示意剛剛上前押住弄月的衙役退下。
柳姻還以為對方會審問自己呢,結果對方什麼都沒做,她隻得重新坐回在遠處,而弄月則不敢再說什麼了,小心的窩在鳳蘭懷裡,隻眼中不住的給柳姻使眼色,讓她不要衝動。
柳姻自然也沒那麼傻,她見弄月已經沒事兒了,對方也沒過來找自己的動作,自然也乖乖坐在那裡,忍受著解餓。
這一等又到了夜半三更的時候,衙役們首先耐不住的紛紛請求出去吃點東西。
領頭的衙役倒也大方,一揮手就吩咐人去外麵買來了宵夜。
一群人就這樣當著清音堂眾人的麵吃起夜宵來。
他們不吃的時候,柳姻等人也不過是忍受著腸胃的不適,可等他們當著自己的麵吃起來的時候,眾人就再也忍不住了,饑餓的腹鳴聲不斷響起。
看著餓得實在受不住的孩子們,徐月玲隻得再次小心上前請求“官爺,我們真的不知道誰是隱者,官爺求求你們了,孩子們真的受不住啊,她們從昨天晚上到如今滴米未進了。”
隻是不等領頭的衙役回頭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他附在領頭衙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那領頭衙役笑著點過頭,又看了看外麵的夜色,掐算了下時間,才踱步來到柳姻麵前。
柳姻也餓得有些頭暈眼花,她抬頭看著男人有些不解。
男人笑得一臉得意“柳大家,如今我們接到密報,說你就是那位隱者,你怎麼說?”
柳姻甩了甩餓得昏沉的大腦,又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才客氣回道“大人說笑了,世人皆知,小女子不過是個寫寫癡男怨女故事的,哪裡有能力寫出隱者那等世情文章。”
“哦?照你這麼說,寫著說的該是個男子?”衙役繼續看著她試探的說道。
“是啊,想來不僅是個男子,還是個對於朝政民生都了解的男子,小女子家住永安巷,自幼在永安巷長大,哪裡懂得這些。”柳姻掐著自己的大腿根,不住的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見柳姻沒有承認,男子釋懷一笑,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看來,有人的嘴很硬嘛,那就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