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初也一臉無語的看向兩位好友“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嚴元思挑了挑眉,不在意的拎起酒壺狠狠地灌上一口,沒在搭理他。
反倒是鬱康伯無奈的說道“鬱家已經決定,派子弟去跟隨隱者學習了。”
“什麼!”許正初驚訝的坐起身,“你們鬱家竟然要派人過去?”
“你們許家不派人過去?”鬱康伯挑了挑眉,意外問道。
許正初臉色一僵“不知道。”
這回答讓嚴元思和鬱康伯麵麵相覷,隨即不意外的撇了撇嘴,許正初沒有得到消息卻是不出他二人的意料之外。
畢竟身處此地的三人,除了鬱康伯之外,哪個都是不怎麼受寵的庶子,沒有得到關於家族未來發展的安排實在太正常了,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許正初如今邊緣到連他們都能得到的消息,都得不到。
許正初臉色都有些發白了,他也不曾想到,父親竟然連這個事情都瞞著自己。
鬱康伯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好友的肩“行了,咱們既然不是嫡子,也不用承擔家裡責任,不也挺好。”
見好友這樣說,許正初臉色好了許多,他點了點頭,沉寂了一會兒,才抬頭問道“你們家裡都派誰去的?”
嚴元思帶著醉意的嘲諷道“我家還能派誰,自然是最無用的我咯。”
鬱康伯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他,才對許正初說道“我家也打算讓我去。”
許正初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那看來我家自然也是最無用的我了。”
三人不約而同的舉起手,互相敬了敬,各自拎著酒壺給自己狠狠灌了幾口。
柳姻絲毫沒在意外麵發生的事情,她如今帶著學生們走過了一個接一個的村子,鎮子,縣城,總算來到了個不小的府城——安城。
而跟隨在她身邊的人已經由九個學生加一個明哥外,又加了三男兩女,基本上都是出於或是家中重男輕女,或是家中無力撫養,總歸是被家族所棄的人。
遇到柳姻之後,他們或是似明哥般贏得生命中的燭火,或是如當年的梅無等人一樣,即將被賣的路上,被柳姻所買下贖回。
“姑娘,咱們終於要到了嗎?”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扯著柳姻的衣角,連聲追問。
他們如今可有著足足三輛馬車,載著十五個人,一路上顛簸至今,眾人都是滿眼疲倦。
此刻見到這個終於可以歇腳的城市,都是渾身輕鬆,滿眼驚喜。
而柳姻此時也換上了一身女裝,沒有擦拭任何胭脂,也沒有任何隱藏的,拿著柳姻的路引,她想試試看,如今朝廷對她的容忍到底到了哪一步。
不過即便如此,她到底心懷忐忑,想了想交代了學生“你們先行進城,找進城後的第一家客棧等我,我隨後就到。”
陶博易他們自然早就知道緣由,也就沒有提出任何疑義,倒是幾個小的有些疑惑,但也沒敢說什麼,隻連連點頭。
見此後柳姻目送他們進了城,才整理了下衣服,手持拐棍,背著一個簡易的行囊,做出一個獨自在外的遊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慢慢的走向城門。
掃了一眼,城門外的木榜上,已經沒有了關於她的通緝令,她心裡總算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