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姻也就是隱者,她就是安寧王唯一的女兒。”鬱康伯看著他鄭重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許正初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搞錯了吧?”
“沒有。”鬱康伯搖了搖頭,“不會弄錯的。”
“可是……”許正初搖了搖頭,滿眼不可思議的說道,“可是為什麼……?”
鬱康伯似乎知道他在問什麼,想了想說道“這事兒雖然不知道怎麼傳的各大世族皆知,但是能夠確定的事,此時確定為真,已經有認識的人卻確認了,她長得和先皇後一樣,且又有她貼身奴婢親口所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許正初緊皺眉頭,搖了搖頭,實在不願接受這件事情。
“真假並沒什麼重要的,隻要對世家而言此事是對的,也就可以了。”嚴元思想了想說道。
“不,對世家而言,她是假的才是好的。”許正初搖頭,不認為他的話,“隻有她是假的,大家才好對她下手,可是要是爆出她的真的,可就……”
“皇帝會爆出她的真的,科舉製對於皇家的重要性,不是傻子的都知道,即便皇帝不同意,皇子們也會爆出來,現在隻等誰才是按捺不住的那個了。”鬱康伯說道。
“或許吧,不過這本書出來後,必然有按捺不住的人會動手了。”許正初雖然還是不肯相信,卻也冷靜了下來。
“隻是如今她雖然每本書都給自己留下了落款,但沒人知道她如今到底在哪裡啊,之前有人在代城見到了她的路引,那之後就又失去蹤跡了。”鬱康伯說道。
“不是聽說隱藏為一個男子了嗎?難不成世家們拿不到資料?”許正初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鬱康伯搖了搖頭“沒有,這消息被皇帝藏得很好,至少我們家還不曾知道什麼消息。”
見此,許正初隻得不再說什麼,嚴元思卻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不過因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也因此也沒人注意到這些。
京裡,確實像三人所言,皇子們對於柳姻身份的曝光躍躍欲試。
大皇子府。
“張先生,你怎麼看?”大皇子捏著茶盞,滿臉都是猶豫不決。
被稱作張先生的是一個半百的老人,彆的倒還好,隻這老人的半邊臉竟是嚴重的燒傷,看起來宛如一個修羅,不過大皇子對他卻相當尊敬。
這張先生猶豫了半晌,才說道“殿下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此事從咱們府中傳出去,可是要引起陛下關注的。”
“可……”大皇子有些猶豫,“若是真讓她被人所殺,那科舉……”
張先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殿下莫擔心,這人將科舉製寫的如此詳細,便是沒了她,我們未嘗不能自己搭建一個。”
“這倒也是。”這樣想著,大皇子的臉上也慢慢肯定下來。
反倒是旁邊的盧玉廷滿臉不讚同“殿下,科舉製度頗受世家憎惡,若是沒有隱者在前,殿下日後找誰來擋住世家口舌?”
張先生不等大皇子說什麼,自己就開口斥責盧玉廷“小輩就是小輩,這點膽量都沒有。便是沒了隱者,難不成殿下還做不成此事?你是看不起殿下,還是太高看了隱者?”
他這話音一落,大皇子也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盧玉廷。
盧玉廷被噎了一下,在看到大皇子懷疑的目光後,渾身一冷,心中滿是叫苦不迭,因他之前就覺得大皇子做事情不靠譜,一直想要遠離。
可誰知大皇子察覺到自己的遠離後,竟然直接跑到自己本家,納了他親妹妹為妾,徹底將自己和他綁在一起。
隻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像往日那般對他再無隱瞞忠心不二,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讓對方犯蠢,害死自己不說還要連累妹妹,隻沒想到大皇子對他竟然懷疑至此,僅僅被這張先生說這麼一句,就懷疑上自己。
百般心緒不過轉瞬即逝,盧玉廷拱手對大皇子說道“殿下明鑒,在下和張先生一個意思,此事不好從咱們府上傳出去,不過護還是要護的,畢竟隱者的文名實在太盛,或許將來能夠為殿下大業助一臂之力。”
聽他這樣解釋,大皇子眉目間的懷疑也減少了很多,轉而看向張先生“先生以為如何?”
張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盧玉廷,才說道“盧先生說的有理,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二皇子出手吧。”
大皇子見他也這樣說,便點了點頭,安排他想辦法挑著二皇子出手。
皇子府的消息從來都是瞞不了多少人的,尤其是當今這三位皇子,也並非能夠紮多緊籬笆的人。
皇宮裡,以往還依稀能夠看出年輕時風流氣派的皇帝,此時已經滿頭花白的頭發,蒼老的麵容上是瘦削臉頰,高聳的顴骨,上麵帶著詭異的紅暈。
“老大怎麼著?想為了科舉製度,護著那丫頭?”他的呼吸帶著沉重的底色,斷斷續續中似乎是說,他的命不久矣。
“陛下……”旁邊的公公已然又換了個新的,他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不敢接話。
皇帝也沒在意,似乎在自言自語般“鹽城那邊,可曾確認了,少城主就是端安丫頭?”
“是。”這位公公低著頭,聲音卻不低。
“隱蓉這丫頭到底想做什麼?”皇帝聲音極輕,似在自言自語,“科舉製度是個好法子,可惜了,咱們就不是自家的呢?”
這話沒人敢接,皇帝也沒在意“吩咐下去,讓那人盯著她,若是發現當年他留下的東西,再把人處理掉,若是世家有人動手,攔下,皇室中人的性命,還輪不到他們做主。”
伺候的公公,低著頭,應聲領命。
見人退下,皇帝的渾濁的眼眸中閃過幽幽精光,冷硬的臉龐在燭火的映照下,讓人分不清這是個活人還是死屍,不過那精明乍現的眼眸,讓人知道這位帝王或許沒有大家所想的那樣的昏庸不堪。
“不擾民,不驚民,不傷民!此為我鹽城軍紀,我再次聲明,若是誰違反軍紀,殺!”
端安站在沙場上的高台上,看著整齊如一的將士們,臉上滿是肅殺之意,而她揮手間,跪在前排的十個兵士,被齊刷刷的削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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