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謝過老婦人,接過老婦人遞來的食物,放在萬金財身旁的桌子上。食物的香味在簡陋的廂房裡彌漫開來,與屋外的泥土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味道。昏黃的油燈在桌子上跳動著,將房間裡的陳設照得影影綽綽。牆角的蜘蛛網上沾滿了灰塵,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
他走出廂房,借著農夫劈柴生起的火堆,仔細檢查了萬金財的隨身物品。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更顯得他表情嚴肅,眼神深邃。劈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仿佛敲擊在趙武的心上。偶爾有火星迸濺出來,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線,然後迅速熄滅。
他從萬金財的衣袖中掏出一個錢袋,裡麵裝著一些散碎銀兩和幾枚銅錢。他又檢查了萬金財的腰帶,發現一個暗格,裡麵藏著一封信。他展開信,借著火光仔細信上的字跡娟秀,內容卻讓他大吃一驚。信中,一個自稱“紅袖”的女子向萬金財訴說著相思之情,並約定在某個時間地點相會。趙武將信仔細折疊好,放回原處。他心中暗想,看來這萬金財的行蹤詭秘,並非隻是為了“回春針”。
他繼續翻找,發現了一塊雕刻著奇異圖案的玉佩。玉佩通體碧綠,入手溫潤,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圖案繁複而神秘,趙武仔細辨認,卻認不出是什麼圖案。他心中一動,將玉佩收入懷中。他直起身子,將火堆中的木柴撥了撥,火光頓時更亮了一些,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他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趙武將玉佩收入懷中,回到廂房,盤腿坐在萬金財對麵,閉目養神。房間裡很安靜,隻有萬金財均勻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油燈的火苗輕輕跳動著,在牆上投下晃動的影子。趙武的呼吸平穩而綿長,仿佛已經進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裡的氣氛也越來越寧靜祥和。
半夜時分,趙武聽到院子裡傳來異響。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如同蟄伏的獵豹突然蘇醒。他迅速起身,動作輕盈無聲,如同鬼魅一般,悄悄走到窗邊。他透過縫隙觀察外麵的情況,眼神銳利如鷹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看到三個黑衣人潛入院子,正朝著廂房走來。黑衣人身著夜行衣,蒙著麵,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鋼刀,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森寒。他們腳步輕盈,動作敏捷,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彼此之間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和手勢交流,配合默契,如同幽靈一般,在夜色中無聲地移動。
趙武抽出腰刀,屏住呼吸,等待黑衣人靠近。刀身在昏暗的房間裡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如同一條毒蛇,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他握緊刀柄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泛白,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緊張和戒備。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窗外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如同狩獵的猛獸,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緊張和肅殺之氣。
黑衣人走到窗前,其中一人伸手輕輕一推,窗欞發出“吱呀”一聲輕響。趙武深吸一口氣,猛地將窗戶推開,同時揮刀劈向最前麵的黑衣人。刀光一閃,黑衣人躲閃不及,手臂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他悶哼一聲,後退一步。
其他兩名黑衣人見狀,立刻揮刀攻向趙武。趙武側身閃過一刀,反手一刀逼退另一名黑衣人。他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刀法淩厲,招招致命。
廂房外,正在劈柴的農夫聽到動靜,連忙放下手中的斧頭,朝著廂房跑來。他一邊跑一邊高喊“什麼人?乾什麼的?”
聽到農夫的喊聲,一名黑衣人轉頭看了一眼,低聲對同伴說道“速戰速決!”
兩名黑衣人不再戀戰,其中一人虛晃一招,調轉方向,朝著廂房門口跑去,試圖破門而出。另一人則繼續與趙武纏鬥,掩護同伴撤退。
趙武看出對方的意圖,冷笑一聲“想逃?沒那麼容易!”他猛地發力,一腳踹在那名黑衣人胸口,將其踹飛出去,撞翻了桌上的茶杯和食物。萬金財發出一聲呻吟,翻了個身,繼續昏睡。
趙武沒有理會萬金財,轉身追向逃跑的黑衣人。那名黑衣人已經跑到門口,伸手去拉門閂。就在這時,農夫衝了進來,舉起手中的斧頭,朝著黑衣人劈了下去。
黑衣人躲閃不及,被斧頭砍中肩膀,發出一聲慘叫。他踉蹌後退幾步,捂著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抽出腰間的匕首,朝著農夫刺去。
趙武見狀,大喝一聲“住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揮刀擋開了黑衣人的匕首。黑衣人眼見逃脫無望,索性放棄抵抗,丟掉匕首,跪倒在地。
“大膽狂徒,竟敢夜闖民宅!”農夫氣喘籲籲地指著黑衣人,怒聲嗬斥。他手中的斧頭還在滴著血,斧刃上沾染著黑衣人身上的血跡,在火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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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走到農夫身旁,低聲說道“老丈,小心點,這幾個可不是一般的盜賊。”
農夫聞言,臉色一變,連忙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黑衣人。他這才注意到,黑衣人雖然身受重傷,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充滿了冷漠和殺意。
趙武奪過農夫手中的斧頭,寒光一閃,對準黑衣人持匕首的手臂狠狠劈下。黑衣人慘叫一聲,匕首應聲落地,在泥土地麵上彈了幾下,最終滾落到牆角,發出一聲沉悶的“咚”的一聲。鮮血從黑衣人手臂的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他捂著傷口,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發出陣陣哀嚎。廂房內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食物的香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趙武眼疾手快,一腳踩住黑衣人的胸口,沉重的力道讓黑衣人痛苦地悶哼一聲,掙紮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他低下頭,死死地盯著趙武,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仿佛隨時都會斷氣。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落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麵色蒼白,如同死人一般。
他轉頭看向農夫,沉聲問道“老丈,家中可有繩索?”他語氣沉穩,不帶一絲慌亂,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稀鬆平常的小事。他眼神銳利,掃視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時刻保持著警惕。油燈的火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在牆上投下影子,為這簡陋的廂房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農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有……有,我這就去拿。”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還殘留著驚恐之色。他轉身快步走向裡屋,腳步匆匆,仿佛身後有猛獸追趕一般。
趙武趁著農夫去取繩索的空檔,仔細檢查了一下倒地的黑衣人。他伸手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番,從他的懷中搜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入手冰涼,觸感光滑,上麵刻著一些奇異的符號,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趙武仔細端詳,卻認不出這些符號的含義。他眉頭微蹙,心中暗想,這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曆?這塊令牌又代表著什麼?
農夫拿著繩索匆匆返回,他將繩索遞給趙武,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他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趙武,欲言又止。他才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內心仍然充滿了恐懼。他不知道這些人又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趙武接過繩索,三兩下便將黑衣人捆綁結實。他手法嫻熟,動作乾脆利落,一看就受過專業的訓練。他將黑衣人捆好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對農夫說道“老丈,多謝你的出手相助。”他語氣真誠,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他知道,如果沒有農夫的及時出現,恐怕自己很難製服這三個黑衣人。
“哪裡哪裡,壯士客氣了。”農夫連忙擺手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他雖然嘴上說著客氣話,但眼神中卻仍然充滿了不安。他的經曆讓他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完美,危險無處不在。
趙武將捆好的黑衣人拖到牆角,然後轉頭看向農夫,沉聲問道“老丈,可曾見過此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
農夫搖了搖頭,“不曾見過,村裡安靜得很,沒見過這樣裝扮的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壯士,您這是……”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趙武沉吟片刻,說道“此人夜闖民宅,意圖行凶,我正好路過,便出手將其製服。”他並沒有說出萬金財和黑衣人的真實關係,也沒有提及“回春針”和寶藏的事情。他知道,這些事情關係重大,不宜輕易透露給外人。
“哦,原來如此。”農夫恍然大悟,他看著地上的黑衣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他才意識到,如果不是趙武剛好路過,恐怕自己和家人都會遭遇不測。
趙武走到萬金財身旁,查看他的傷勢。他發現萬金財隻是昏睡過去,並無大礙。他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萬金財的臉頰,“萬金財,醒醒。”
萬金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趙武站在自己麵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趙……趙捕頭……”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顫抖。
趙武看著萬金財,冷聲問道“說吧,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夜闖民宅?”
萬金財眼神閃爍,不敢與趙武對視。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趙武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頓了頓,又說道“說,為什麼要綁架神醫,搶奪‘回春針’?”
萬金財聽到“回春針”三個字,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所有罪行,都與“回春針”有關。他知道,如果自己將真相說出來,恐怕難逃一死。
他抬起頭,看著趙武,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我……我……”
“不說?”趙武語氣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
萬金財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決定將真相告訴趙武。“我……我說……”
“我……我說……”萬金財顫抖著嘴唇,目光遊移不定,最終落在了被捆綁的黑衣人身上,又迅速移開,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咽了口唾沫,“是……是縣令大人……”
趙武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地盯著萬金財,似乎要看穿他的一切。“縣令?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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