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們收拾現場,安保隊休息片刻也加入了進去。
鬼殺隊沒有動,他們的職責不在於此。
簡單休息,恢複些許體力後,鬼殺隊當即起身離開。按照他們的話說,他們是聽到有鬼鬨事才過來幫忙的,現在惡鬼已死,他們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
圍觀的群眾自動讓開一條道路,然後悄無聲息的看著這群全身帶傷的年輕人退場。
他們雖然形容狼狽,但氣勢卻十分的高昂,各個昂首挺胸,配合著那一身修身款的鬼殺隊隊服,臉上的血跡也變得無比帥氣。
普通隊員其實還好,也就是有個製服,隊長就不得了了,各個身披羽織,帥氣值直接拉滿。
“等我長大,我也要成為鬼殺隊的一員。”
不久前那個小男孩的童言童語,當時大家隻是當笑話聽,但現在看到鬼殺隊退場時的樣子,不少大人若有所思,很多小孩子雙眼放光。
在他們的心目中,鬼殺隊員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完全不亞於忍者的帥氣職業了。
很多忍者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有人表情不太好看,有人則完全無所謂。
三代站在廢墟之上,看著手下的人挽救傷員,一個人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更沒人不開眼的上前打擾他。
……
宇智波大宅。
佐助放下手頭的毛筆。
“大人,已經結束了。”
晉一郎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佐助身後,單膝跪地,長刀放在手邊。
他低垂著頭,眼睛裡浮現出“甲”“壹”的字樣。
佐助身為鬼王,當然不會隻在忍者群體裡發展自己的手下,安保公司裡也到處都是他的人。隻不過目前鬼殺隊內還十分純淨,除了鬼殺隊總隊長,其他人都還是正常人類,會受傷也會死的那種。
“很好。”
佐助放下毛筆,轉過身來。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你在我麵前無須拘束。”
“是,大人,我隻是擔心,鬼殺隊的同僚們如今全都以殺鬼為己任,如果有朝一日他們知道了……”
後麵的話,晉一郎有些不太敢往下說了,擔心佐助會生氣。
佐助卻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路過晉一郎的時候,伸手在他的頭頂輕輕摸了一下。
“能加入鬼殺隊的人,幾乎都有家人死於鬼的襲擊,所以他們才能保持對鬼的強烈憎惡和複仇欲望,然後爆發出比彆人更努力的修行,所以他們才會更加優秀,達到能加入鬼殺隊的標準。
如果有一天他們得知真相,發現自己的同伴乃至首領都是鬼,他們必然會精神崩潰,甚至對我拔刀相向……你在擔心這個吧?”
“不敢!”
晉一郎頭垂得更低。
“這有什麼不敢的,想說什麼就說,伱是我最重要的手下之一,你的態度比彆人更加重要。”
佐助拍了拍晉一郎的頭頂,邁步來到窗前,抬手推了推眼鏡框。
“你的擔心我完全理解,那麼問題來了……誰說我們是鬼了?”
“額,大人,我不明白……”
“鬼的特點是什麼呢?”
“懼怕陽光,喜歡吃人,強大的鬼還有血鬼術……額……”
“所以明白了吧?我們不怕陽光,我們也能吃正常的食物,我們並不渴望人血,血鬼術,也沒人能證明一定是鬼的專屬,更何況,誰能證明咱們用的就是血鬼術呢?”
“……”
晉一郎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樣。
血鬼術那都不重要,甚至吃人與否都不能當做絕對證據,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鬼裡麵就沒有那種能克製住食欲的家夥。
但唯有害怕太陽這一點,目前已知任何鬼都害怕陽光。
然而佐助不怕。
還有得到他完整力量的下屬也不怕。
至於說今晚剛剛戰死的那個,佐助隻給了他退化後的血液,論威力肯定不比完整版的差,但卻存在著諸多缺點,這就將佐助等人和鬼區分開來。
就算有朝一日真的曝光,又有誰能說他是鬼呢?
完全不可能嘛。
想到此,晉一郎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同伴之間拔刀相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同伴對佐助大人拔刀。確定這種情況大概率不會發生後,他整個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了,沒事的話就先下去吧,遠行的遊子回家了,能這個做兄長的,不露麵可不行。”
“是,那大人您……”
“明天吧,今天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會去見一見大家。”
“是!”
晉一郎離去了。
佐助看著外麵的夜色,目光盯著之前戰鬥的地方。
自己編造出了鬼舞辻無慘的名字,上弦也終於露出冰山一角,還對五大國和整個忍界都發起了戰鬥宣言,這樣三代應該就沒工夫關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