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林感慨萬千“此生我們對於彼此而言,都是最重要的親人,我不想和她成為互不打擾的陌生人,所以我會祝福她得遇良人,愛情事業都美滿…”
“你守她守了那麼多年,真甘心放下她…”
聽著她釋然無比的話,方甜又說出些刺激她的話。
她最是了解她,私下比誰都執拗,什麼都不看重,現在看來唯一看重的,就是舒相毓。
席默林斂住笑意,垂著頭“如果守著就能得到她,我會毫不猶豫在她身邊守一輩子…”
“所以,十多年的暗戀,怎麼可能說放下就能放下。”
她暗戀了八年,何嘗能輕易放不下。
席默林再次抬起頭與她對視,眼裡似有某種很堅定的意念。
“甜甜,如果前方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死局呢。”
“死局…你的意思是死胡同?”
方甜不太理解她話裡的意思。
席默林搖頭“是真正的死亡。”
“你得不到她,也不用咒自己死吧,呸呸呸…不吉利。”
從前隻要她說些不吉利的話,奶奶馬上就會為她呸掉。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或許你會覺得匪夷所思,可我經曆過大地震,生死很多時候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沒有絕對的肯定,也沒有絕對的否定,終歸都要自己去承受。”
席默林闔眼靠在椅背上,醉意甚濃的她認真篤定的說著預感中的事。
道長的卜卦她一直以來並未完全相信。
可是昨晚她喝醉,躺在沙發上,竟夢見在瀘定遇到的那戶人家,還夢見發生地震,她為了救出那個被困的小孩,被壓沙石之下。
夢境最後,她沒能活下來。
那場夢太過真實,好似身臨其境,她睡醒後,還感覺渾身都疼。
她很怕這是不祥的征兆,畢竟身為武警,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遇危險。
自己若真的犧牲,那家人該如何接受她的離去,姐姐又是否會後悔曾與她分開…
這些想法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或許她真的有被迫害妄想症。
“反正我不信這些,我隻信人定勝天,無論何時何地,遇到何種危險,都隻能依靠自己…”
她懷揣多年的希望一夕之間被完全破滅,就像默林所想,她即使做不到祝福,能和她在一起的機會又是何曾渺茫。
“我相信人定勝天,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很想活的更久一點,等轉業回家,我還想環遊中國,去好好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席默林昏醉過去,不勝酒力的她今晚喝了太多酒。
方甜比她稍好點,還有意識招來服務員結賬。
結完賬,她從車裡拿上換洗衣物,攙扶著默林走到馬路邊,車是沒法開了,又懶得找代駕,決定直接去斜對麵的酒店留宿一晚。
剛過斑馬線,路邊就停了輛彌諾陶綠的阿斯頓馬丁,副駕駛有位戴著眼鏡的年輕帥哥從車窗探出頭,招呼兩人“兩位美女,我們可否有榮幸請兩位喝杯酒…”
方甜回頭望向他,還有駕車的男子,似笑非笑“你確定嗎?”
“當然!”
男子肯定道。
“……”
席默林迷迷糊糊靠在方甜身上“甜甜,乾嘛還不走…”
“有帥哥想請我們喝酒。”
“我不要帥哥…”
方甜淺笑,對著搭訕的男子說道“那抱歉了,我朋友沒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