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轍的話曆經歲月變遷,她再次聽到,就像一顆子彈無論她怎麼躲,都會毫無偏頗射入她的心臟。
臉色煞白的她攥緊自己的裙褶,眸色慌恐,穩著已經哽咽的聲音,繼續問“她出…什麼事了。”
“她支隊來電話,隻說受了重傷,我讓他們從雲南立即將她轉回成都…”
“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再度襲來的沉重噩耗令舒相毓險些站不住,幸好程晨及時扶住她。
“還不太清楚,隻能等過去了才知道。”
“爸,她會沒事的對不對?”
舒雲榮沉聲歎道“小毓,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掛斷電話,舒相毓的淚水已然決堤,她渾身都在發抖,不敢去想默默究竟傷的有多重。
“小晨,訂去成都的機票,要快。”
“毓姐,活動還沒有結束…”
“不管那麼多,馬上訂票。”
她不顧形象,提裙穩著步子準備離開。
而她的一舉一動皆被那些娛記們給拍了下來,能讓向來端莊優雅的舒相毓如此失態,必然有新聞可挖。
徐磊很快載著她們前往了機場。
與此同時趙宏也在跟電影節的主辦方協商缺席事宜,
過去途中,舒相毓幾乎將最壞的情況預想了很多遍,她不信默默會再次離她而去,她相信她一定能挺過這一關…
待他們陸續趕到成都最好的醫院,席默林已經被送入重症科。
頂尖醫療團隊評估了她的傷勢,失血過多,時間過長,隻能先替她保命。
得到最終的結果,他們皆難以接受。
“她明明說去參加比武的,為什麼會傷的那麼重,為什麼…”
舒相毓不懂,她還盼著她儘早回來,可是才過去短短幾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舒雲榮身為老武警,自然理解其中原由,隻是他並不能如實相告家人,能以父親的名義要求將默默轉院回來,已是支隊給予的最大支持。
淩晨四點的醫院比起白天的喧嘩太過寂靜無聲,通宵亮著的白熾燈照映在每個人身上,顯得冷清而死寂。
儘管現在見不到默默,他們也不願離開,很怕隨時會傳來不好的消息。
舒相毓還穿著出席電影節的禮服,外麵隻簡單套了件呢子大衣。
她慌忙無措的坐在冷寒如冰的椅子上,伏著身,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撐著額頭,一切渾渾噩噩似場噩夢。
不停地祈禱,不停地哀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意願,她隻要默默能夠活下來…
舒相君來到她身邊坐下,拍著她的肩膀,神色同樣沉重擔心,想要為默默做點什麼,好像都毫無意義和幫助。
時間猶如被放慢了二十倍,以為過去了許久,其實也才幾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
“爸、媽,有件事…我不想再瞞著你們。”
沉寂的過道裡,舒相毓哽咽不已的話音突兀響起。
坐在對麵的舒雲榮和楊玉芬同時抬起頭看向她。
舒相君同樣看著她,似乎猜到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事。
“小毓,有什麼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