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周身翻湧的能量光芒如潮水般退去,最終消散殆儘。他緩緩睜開雙眼,漆黑的眼眸中仿佛蘊藏著一片深不見底的星空,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幽光。他站在試煉場的廢墟中央,衣衫獵獵作響,宛若新生。
目睹著眼前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剛才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他們膽戰心驚,而這力量的源泉,此刻正平靜地站在那裡,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趙執事,這就是你所說的‘不可能’嗎?”沉默中,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雲老拄著龍頭拐杖,從遠處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心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雲老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癱軟在地的趙執事身上,眼神銳利如刀鋒,“你最好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要阻止少主覺醒夜影之力?還有你們!”說到最後,他猛地轉頭,看向那些臉色蒼白的保守勢力成員,怒喝道,“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今日之事,老夫定會徹查到底,若是誰敢有半句隱瞞,休怪老夫不講情麵!”
趙執事臉色慘白,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說道,“長老息怒,我……我們也是為了家族著想啊!雲逸他……他天賦異稟,若是讓他不受控製地覺醒夜影之力,恐怕會……”
“住口!”雲老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不受控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妄議少主?!”他猛地一揮衣袖,一股強大的氣浪將趙執事掀翻在地,“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趙執事被雲老的氣勢所懾,冷汗涔涔而下,他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話來。那些保守勢力成員也都低著頭,不敢與雲老對視。
“怎麼?都不肯說是嗎?”雲老冷哼一聲,“好,很好!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猛地轉身,看向身旁的雲裳,沉聲說道,“裳兒,去請家主出關!”
雲裳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爺爺,您……您要動用家族令牌?”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雲老眼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今日之事,已經觸及到了家族的底線,若不嚴懲不貸,日後誰還會將家族的規矩放在眼裡?!”
雲裳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雲老一個眼神製止了。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轉身離去。
“趙執事,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雲老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趙執事身上,語氣冰冷如霜,“說,還是不說?”
趙執事臉色慘白如紙,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緩緩開口說道,“我說,我說……”趙執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衣衫淩亂,麵如死灰。他偷瞄了一眼怒火衝天的雲老,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雲逸,心中叫苦不迭。
“長老,我…我並無惡意啊!”趙執事慌忙辯解道,“我隻是擔心試煉場承受不住少主的力量,畢竟…畢竟這夜影之力太過強大,萬一…”
“萬一什麼?萬一傷了少主,還是萬一毀了這破地方?”雲老厲聲打斷他,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麵,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嗎?這試煉場乃是先祖所建,用料何等堅固,豈是區區夜影之力就能摧毀的?你分明是另有所圖!”
趙執事被雲老的氣勢壓迫得喘不過氣,他眼珠亂轉,還在苦苦思索著脫身的借口。“長老明鑒,我…我確實是擔心試煉場,還有…還有就是擔心少主年少衝動,無法控製這股力量,這才…”
“夠了!”雲老一聲怒喝,打斷了趙執事拙劣的表演,“你真以為老夫看不透你的心思嗎?你不過是擔心雲逸覺醒夜影之力後,會威脅到你們這些保守派在家族中的地位!”
趙執事臉色一變,卻不敢再狡辯,他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偽裝已經被雲老徹底撕破。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人群中的雲裳見勢不妙,悄悄地向後退去。她心中既害怕又有些不甘,原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打擊雲逸,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裳兒,你要去哪裡?”雲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雲裳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雲裳身體一僵,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爺爺,我…我隻是去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幫忙?你還會幫忙?”雲老冷笑一聲,“你心中打的什麼算盤,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他指著癱軟在地的趙執事,厲聲說道,“你與他沆瀣一氣,阻撓少主覺醒夜影之力,可知罪責?!”
雲裳臉色煞白,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爺爺,我錯了!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嫉妒雲逸覺醒了夜影之力,而你沒有,對嗎?”雲老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心思。
雲裳渾身顫抖,卻不敢否認。雲老看著她,眼中滿是失望,“你身為家族小輩,不思進取,反而心生嫉妒,破壞家族大事,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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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雲裳的心頭,讓她羞愧難當。而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雲逸卻突然開口了,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爺爺,此事與雲裳無關,您要責罰,就責罰我吧。”
雲逸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堅定地走到他身邊,“雲老,還有我!我願與雲逸一同承擔!”孫岩的聲音在寂靜的試煉場中回蕩,他的目光堅定而清澈,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