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師傅躲在門口,遠遠的望著那維萊特。
玉梳也在他旁邊,隻是個子稍微矮一點,她不得不踮起腳尖抻著脖子往那邊看。
“這小子長的還不錯呢!但是不苟言笑的,感覺是個很凶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欺負咱家澄兒。”玉梳嫂子說著又往前湊了湊。
“他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就打死他!”卯師傅挽著袖子說著。
結果玉梳馬上拉住了他的手臂,勸阻著“你可彆太衝動,不要讓人看出來咱們之間的關係。不然對澄兒也不好。”玉梳說完,又轉過頭去看這位審判官先生,她似乎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急忙伸出手指著那邊說道“哎,你看,他頭上也有那種軟角,尖尖的耳朵跟汐予一個樣啊!”
“對,還有那對眼睛,我說澄兒怎麼沒把孩子接回來,扔到往生堂不管,我看是怕被人發現吧,這個水之魔神,真不是東西!”卯師傅罵道。
“對,拆散人家家人的壞魔神!”玉梳附和著卯師傅一起罵道。
……
“阿嚏!”,“阿……阿嚏”,淵澄突然打了兩個大噴嚏!她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小聲嘀咕“怎麼好像有人在罵我?”
這時,她發現這位最高審判官先生不知為何突然站了起來。
少女嘻嘻笑著,偷偷的看著男子。她就喜歡這樣調笑這位最高審判官先生。這或許是另一種撒嬌也說不定。
但那維萊特有些驚訝,千靈慕斯這種東西也就算了,畢竟很多楓丹人都會做。
可是……
普茹斯蒂司……
他知道這東西恐怕隻有芙寧娜做的出來。
那維萊特馬上搶過這個甜品,挖了一勺吃下了肚子。但馬上,他便黯然神色,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了。
“那維萊特大人,你怎麼了?”尤黛有些擔心的問道。
但大審判官並未說話,隻是把勺子丟下,然後有些憤怒的拉住了淵澄的手,把她向著一個小巷子拉了過去。少女敵他不過,隻能被踉蹌的拖走。
“這,這什麼情況?”尤黛有些奇怪,她從來沒見過最高審判官發出這樣怒火。
所以她剛要追過去,就被卡薩斯攔住了。“不要給自己惹麻煩,尤黛小姐,大審判官從來不會莽撞,這麼做肯定會有道理的。”
而不遠處的躲起來偷看的卯師傅,提著菜刀就要出去,結果卻被玉梳攔住了。
卯師傅有些憤怒的吼道“你乾什麼,咱妹子都被人欺負了,你拉我乾嘛?”
“你可真笨,沒看出來她們倆是故意的嗎,這麼一鬨,就跑到小巷子裡去了,你看那兩個跟班誰也沒跟上去,就該知道。唉,不被神明容許的愛情,可真不容易。”玉梳嫂子感慨著。
……
“先生請溫柔一點,這樣我會疼得。”女孩楚楚可憐的說道。
但男人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憐香惜玉,隻是把這女孩抵在牆壁上。拉起她的手臂,讓她整個人貼在那片粗糙的磚瓦牆壁上。
“你不是芙寧娜,可是,卻與芙寧娜有關係。”那維萊特有些惡狠狠的說著!他手上用力,女孩被提的更高了,粗糙的牆壁,磨破了她的衣衫,肩膀露了出來又與牆壁不斷的摩擦,出現了血痕在她白嫩的皮膚上。
“您在說什麼,先生,我聽不懂!”少女臉上掛著淚水,疼痛讓她幾乎陷入暈厥。
“你把芙寧娜藏到哪裡去了?告訴,快點告訴我!”至高審判下的怒喝,他有些抓狂了。
女孩哭訴著,卻不斷的搖頭,她的的腳掌已經懸空著,手臂與關節處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響。
但這時候,大審判官放下了她。他後退了幾步。“對不起,對不起淵澄小姐。”
那女孩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大審判官,她還在顫抖,臉上本來精致的妝容因為哭泣而變得有些破亂……
她蒙在眼睛上的絲綢都被淚水打濕了。所以她隻能摘下那塊絲綢。那維萊特不由得凝視她的雙眼。
[紅色的眼睛,是啊,應該是紅色的。淵澄女士說過,她有一種特殊的病症。「白夜之症」,所以頭發才會這麼白,皮膚才會這麼白。但是她的真的很像芙寧娜,真的很像,隻是她的眼睛,為什麼是紅色而不是湖底與湖麵的顏色。隻是湊巧長的很像嗎?]那維萊特這樣想著。
女孩把在陽光下不太敢睜開眼睛,她的睫毛和眉毛都是純潔的白色,但是刺眼的陽光會灼痛她的雙眼,她拚命的用手遮擋著小巷子裡來之不易的陽光。
她睜不開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
然後,一隻手突然從那維萊特的身後伸出,把他環住。
……
“你來找我了,我的摯愛,我真開心。”
那維萊特突然怔住,那雙手戴著的是白色與黑色的異樣手套。他用力握住那隻手……
那維萊特發現對麵的女孩一隻手捂著眼睛,摸索的站了起來,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孩。
身邊的女孩,她的身上散發出的是讓那維萊特安心的味道。是世間最為至臻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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