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的家,位於天衡山下的一個小村落,村子裡隻有寥寥幾戶人家,像是這種小村落,在璃月的林野山間倒是隨處可見,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即將死亡的樣子,這個村子就要死了。
柔然在房間裡,不停的洗著衣服,然後把一件件嶄新的衣服從大到小依次疊好,塞進了櫃子裡,這裡麵什麼款式的衣服都有,既有冬季的衣服也有夏季的衣服,短褲長衣,最裡麵還掛著一件很正式的璃月正裝。
隻不過,都是男性款式……
女人手中輕捧著這些衣物,笑著把它們塞進櫃裡。此時,睡眼惺忪的小家夥從裡屋走出來。他揉著眼睛,小聲叫道“姐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哦,沒事,就是想給你整理整理衣服,以後用得上的衣服。”女人笑著用手攏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此時她有些出汗了,鬢角上的一些頭發垂下來,有些粘在臉上。
“可是姐姐,這些衣服我都穿不了的,太大了,要等我長大了才行。”
“這就是留著給你長大穿的,你看這件!”女人說著把櫃子最裡麵的那套最正式的袍子取了出來說道“這是姐做出來,留著給你結婚的時候穿的。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可我真的穿不上,姐姐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小家夥不過七八歲的模樣,臉上微微有肉,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掐兩下,所以柔然蹲著去掐著他的臉說道“姐哪裡怪了,還不是跟平時一樣的。你聽好了,姐要是走了,你吃飯什麼的就去隔壁嬸子家裡就行了,或者全村誰家都行,姐可是給過他們摩拉的,櫃子裡的衣服都是姐這段時間給你新做的,足夠你穿到十七八歲了,再往後你能長成什麼樣,姐也不知道。也沒法給你提前縫了。”
“你以後,可得多長些心智,與人交往誠信為本但也要提防是否會被人算計。”女人說著有點哽咽。最後卻隻是把這個弟弟抱住了,小孩子並不知道她怎麼了。
“姐,你今天真的很怪。”
“沒什麼,姐就是覺得,可能沒法看你長大了,所以你以後自己一個人得堅強些。”就在女人囑咐的時候,門卻卻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女人並未回頭,平靜嗯站起身來,隻是她的一個轉身,卻發覺,來的人根本不是千岩軍。
“柔然……”渾身是血的少女叫了她的名字,而後,兩把飛刃具現而擲出,當當正正的懸在那小男孩的頭上。
“淵澄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我求求你,你快放過我弟弟!”變故突生,柔然隻覺得晴天霹靂在腦海炸響。這是她的命,她能活下去的唯一支撐。可現在,就被人用刀子抵著,隨時隨地都會失去性命。
“告訴我,柔然,我的女兒呢!你們把她藏那裡去了。”
“我不知道,淵澄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我今天,殺的人夠多了,已經沒必要再糾結了,多一個少一個,都沒關係。”少女口中吐出的語言,冷冰冰的。而利刃慢慢移動,最終刺破男孩額頭的皮膚,讓血液汩汩流淌。
“我最後再問一次,我的女兒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對了,有可能在那個地方,我帶你去,所以,求你放過我弟弟,求你了!”柔然早已撲到她身前跪倒在地。
隻是,就在她求饒的時候,千岩軍也趕到了這裡,他們破門而入,為首的逢岩正要說話,卻看到眼前沐浴鮮血的女人。
“是你,我知道你的身份,萬民堂卯師傅的妹妹。你也不要再跑了……”可他話還沒說完,淵澄一把揪住了柔然,隨後縱身向著上方一躍,原本繞著男孩的兩把飛刃隨著她的動作一起升起並擊碎天花板與房頂,等她們躍到空中後,駿麟穩穩的接住了淵澄,就這樣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小男孩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姐姐已經被人挾持走了,不由得大哭起來。
……
珠鈿舫這邊永遠是歌舞升平,下午那時候還暫且下了些許雨水,但晚上就已乾透。權勢富賈們打算在此徹夜狂歡,隻可惜,怨鶯並不在這裡。她此時正在自己的家中,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眼皮直跳。
她輕撚一朵花瓣放置在口下,抿了會,似乎有一股讓她愉悅的感覺升起。她已經無法離開這東西了。
「金盞花」,這名字是怨鶯起的,這玩意是早些年博士為她的東西,隻可惜最近一段時間,有些供不上貨,所以她已經不再給手底下的人們分發了,剩下的庫存全部藏在自己的手裡,隻為取悅自己。
之前她有嘗試偷偷的放一些在淵澄的食物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的效果對那女孩不起作用,或者隻有微不可察的作用,大概可以忽略不計了。但常人吞服下,會產生一些幻覺,身體的某些感知器官會更加敏感。
[這可真是偉大的發明了,隻不過為什麼供貨的跟不上了?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