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收緊的火環,能夠給戴因斯雷布躲閃空間越來越小,最終……那小小的區域勉強支持著戴因斯雷布與淵澄相對而立。
“咬緊牙關,拾枝者!”一聲怒喝,高舉起霸海靖水,轟隆隆的聲響,地動山搖!戴因斯雷布身形搖擺,但避無可避,無論向左向右,或者後退,得到的唯有灼熱的陣痛。所以他,必須選擇硬吃下這一擊!
隻不過……
當彎彎如皎月的戟刃,貼在他的臉上的時候,霸海靖水,卻穩穩的停住了。
“你這家夥,還真是的!就是死也不打算把偷得東西交出來嗎?”淵澄氣極反笑,她倒是很想一棍子下去,給他打的神形俱滅。這種距離下,硬吃上霸海靖水的全力一擊,那真是穩了!
戴因斯雷布穩死沒跑了。可是,真的能給他殺了嗎?答案一定是否。畢竟他也算是主線劇情推動的一環!
淵澄收起了「小黑屋」與霸海靖水,連同她的刀刃一並消失。這場戰鬥呈現一邊倒的態勢,衣服一直是那件女仆裝,也沒什麼破損。
所以這位西風騎士團的「女仆騎士」,輕盈的後退幾步,拉開了與戴因斯雷布的距離。畢竟與陌生男子離得太近,又是這種獨處的情況,她心裡有些怪異。所以又扯著裙子行了一禮,才開口說道“在此,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少女小小的手掌握成拳頭,輕微貼近嘴巴乾咳一聲,把剛才打鬥時候吸入的濁氣很好的清理出來,然後繼續說道“我名淵澄,卯姓。璃月輕策莊人士。隻不過碰巧路行至此,加入了西風騎士團。隸屬於第二小隊,「寒風騎士」凱亞·亞爾伯裡奇的部下。名號是「女仆騎士」。”
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然後又深吸一口氣,繼續質問。“大名鼎鼎的「末光之劍」,做出了小偷小摸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很好奇你這樣身份的人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是西風騎士團的人?西風騎士團裡,居然會有你這種實力的人存在……”
“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戴因斯雷布,我知道你,也許因為我與深淵亦是密不可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知曉,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她手臂凝聚暗的元素,這也可以成為她言語的佐證。而後,她又充滿侵略的意味繼續說著“倘若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也能不受苦頭。若是還在遮遮掩掩,剛才的那一切,我們可以再來一次,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氣力……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嗯,這樣說就對了,逼格拉滿,誆他一下,讓他把東西吐出來。]淵澄的臉上,浮現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而戴因斯雷布不得不再次審視這女孩……他的足跡遍布世界的每一處角落!曾幾何時涉及到飾金沙漠之時,對於當地的鍍金旅團有一些不錯的認識。
傭兵們喜歡用略有殘破的紅色綢緞,遮蔽自己的眼睛。而這種舉動的緣由恐怕早已失落在時之沙海中。
有一種說法是……老練的戰士能夠從對手眼神中的破綻,找到先機。或者說,眼睛無時無刻不在出賣著自己。(按照現代醫學來講,眼睛的免疫係統甚至與身體都不是一個,所以,這種東西才是最彆有用心的器官了。當然隻是一種無聊的說辭……)
阿赫瑪爾逝去後,他們失去了可效忠的主,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
傭兵們堅信萬物皆會背叛,連自己的雙眼也不例外。當以金絲織成紋路的紅色綢緞。遮蔽著雙眼,以此,隔絕一切欺瞞肇始。
而在日光之下如同鍍金的沙漠當中出生的遺民,偶爾會唱起含義已被遺忘的歌謠,讚美平等照耀大地的烈日,痛惜黃昏之末的餘暉。在歌謠的終章反複出現的陌生詞彙,據說是古老神明的名諱。
沙漠之王尚在時,子民們不敢直視太陽般的光輝,因而遮住了自己的雙目。那麼,太陽或者說也是一麵鏡子,一直端坐在高天,映襯世界上的一切生靈。(如同無口也無心的……)
[看不到她的眼睛,是否代表著,她在欺騙?但我不是她的對手,我的目的,也許可以完成,不需要與她爭鬥?]戴因斯雷布一邊調整自己的狀態一邊想到,他剛才的確被這女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身負黑鬥篷的男人緩慢的拿出一本書,隻不過封麵上是一個可愛的女孩與戴著頭冠的王子。他們的身後有六個畸形怪物佝僂著軀體。
“這封麵?有點抽象。”淵澄給出了一個答複。
但拾枝者可不打算與她糾結這童話故事的封麵問題。他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也是……降臨者吧。”
“降臨者是什麼玩意?”[彆開玩笑了,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提瓦特人,哦不,土生土長的提瓦特神?提瓦特神明的載體。嗯,這麼說比較合適啦。我才不是什麼降臨者,硬要說的話……意識裡的他們……才是降臨者吧。]淵澄心裡思索卻沒法把後麵的話說給戴因斯雷布。
“看來你也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如何,這位騎士。我願意把這本書還給你,隻不過,我想在這裡把它看完,等我翻閱完每一個詞條,我就把它還給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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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澄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比較折中的好辦法,既能完成任務,又不至於過度傷害這位往期的罪人,可謂是雙贏了!
但淵澄還是比較在意那本書了。封麵的圖畫不斷在腦海浮現。[隻不過,為什麼他要找這本書呢?《白公主與六侏儒》大概是這個名字……記憶裡有相關的信息,可是暫時調取不出來,如果不去看肯定沒法解鎖。]
……
不知跑了多久,安柏溫暖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柯萊。隻是跑到了城外,跑到了一處人們攏起的篝火處,她們兩個停了下來。
柯萊率先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要假惺惺的了?來啊,我剛跟那個家夥打完架,現在輪到你了,對吧。想不到吧,我就是黑火案的始作俑者!你們西風騎士團真是太笨了,放任著凶手在城裡亂跑?哼!”柯萊有些發狂的臉頰,歇斯底裡。隻是吼叫完了,有些恢複了一點,可她還是用這個語氣繼續著。“不就是死了兩個人嗎,你們西風騎士團還真是軟弱,這麼懼怕愚人眾?你們的神明呢?英雄呢?來啊?來殺我吧!反正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會……”說到這裡,她用手拍著胸脯好像在虛張聲勢,但語氣越來越軟弱了。“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可是安柏並沒有接過她的話茬,而是重新起了一個頭。“那個一直陪著我的柯萊,有些軟弱的柯萊,一直陪著我在城裡找機關鳥,參加羽球節的活動,那個可愛的女孩子,不用再這樣扮演旁人了,我們每個人都擁有自我,扮演不是自己的自己,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違逆自己真實的性格多麼淒慘。你是個溫柔的孩子,所以不用強行說這樣話語了,這會讓我心疼。”
“你怎麼就篤定我不是這種人?”柯萊的臉上爬滿了猙獰。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的人,又為何跟凱亞前輩說出那樣的話?倘若你真的是一個殘忍嗜殺的女孩,會央求彆人殺死自己?”安柏真的有些心疼,她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助這女孩。
“為什麼?”柯萊恢複了她平時的樣子,之前的癲狂不過是做給彆人看的,正如安柏所說,她在偽裝自己,或者說違逆真實的自己。
如果無法以真實的自己去麵對他人,一直保持著偽裝,那是一件多麼淒慘的事情,多麼難過的事情。柯萊一直扮演著那樣的自己,她是那麼痛苦。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淒慘無比……所以……她也是這樣的,不同於柯萊,她的慘痛伴隨著她近五百年。
“為什麼,我剛才明明要殺掉你的同伴,即便這樣,你仍然想要幫助我?為什麼……”柯萊垂下眼眸不敢再與安柏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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