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的劍被對方狠狠的握住,她嘗試奪回武器的使用權,卻發覺根本無法掙脫對方。
未知魔神不過是用手輕盈的抓握,她戴著漂亮的手套手臂,白色禮服上麵鎏動著金色的絲線。
雖說這一擊並未命中,可尤拉身邊凝聚出了一枚冰元素化作飛長劍。隨時隨地準備墜落到地上。
“你的這種攻擊方式,看起來很讓人不爽。我討厭這個,這種懸著的劍,隨時隨地準備裁決什麼樣子!破爛玩意。嗯,令人作嘔!”魔神如此說著,手掌微微用力,便將那大劍的劍尖折斷,隨後她狠狠一拳打了過去,直接打在那少女的胸口,將她擊飛出很遠的一段距離,折斷樹木,最終撞在一塊大石頭上。
然後,魔神緩步走了過去,她速度不快,但這樣緩慢的速度,才能讓人從心底察覺驚懼與恐怖。
她走到跟前,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殺死對方。這一次,她打算摧殘一下這位女孩的精神世界。
所以,魔神的手掌柔和的捧著尤拉的麵頰,癱坐在地的騎士不明所以。可,那雙冰冷的手,環住她的頭,將她拉進神明的懷裡。
芙寧娜抱著尤拉的頭,在她耳邊淡淡耳語。“放輕鬆,一會會覺得很難過,這是正常現象。用美妙的慘叫聲取悅我。這是你唯一的責任。”
她話語落地,周身散發出一股暗元素的恐怖脈衝,甚至有一部分,剛下過雨水,草地上結著一個又一個的露珠。
凝聚而成的泡沫觸須,不斷的抽打在已經死去的騎士屍骸上麵最終把每一具屍體,變作爛肉塊才徹底作罷。
隻不過,現在的尤拉靠著石頭,神誌不清,眼角流出淚水,嘴角淌下涎液。陷入瘋臆的「浪花騎士」。
那是純粹的「暗影折磨」,暗元素在她的精神世界裡不斷橫衝直撞,摧垮她的意誌,把她變的瘋瘋癲癲。
林子裡的魔物們,聽到女人的慘叫,順著聲音走了過來。
可到了這裡,丘丘人們隻看到有個跌坐在地,靠著大石頭的人類女性。他們不太能理解什麼是癲狂,什麼是瘋癲。
不過,拿著大斧頭的丘丘人還是走近了她。
[真好,隻要被他的斧頭狠狠的劈下來,我就不用受著這種折磨了。好難過……]她又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不過,隨著那把斧頭將她劈成兩半,她總算是覺得自己解脫了。
[真好啊,總算可以不用在受著折磨了。隻可惜,這個仇,我沒法報了。]
……
阿貝多有些恍惚……
從低語森林到望風角海灘,從這到那裡的地形很有意思,先是像峽穀一樣的走廊,到達星落湖後豁然開朗,然後再到低語森林又是這樣的收束感覺。
不過,那邊的風吹了過來,血腥味道越來越凝重。
阿貝多一直望著星落湖的方向。[也不知道尤拉怎麼樣了!加上她也不過十幾個人而已,隻希望,她們不要遇到那個未知魔神。騎兵隊失去聯絡,派出去的斥候皆是杳無音訊!尤拉現在也聯係不上了。]他又看了看後麵安營紮寨的騎士團員。這些人並不擅長作戰,或者說調查小隊的人不太擅長作戰。人數也不多。
然而思索間,整個低語森林,燃起了烈焰。“要進小黑屋了!”林子外麵有人低聲頌唱,姑且把這輕靈的嗓音當做頌唱吧。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好像火焰構築的火牆,將整個低語森林圍住。
“沒想到這裡會有這麼多人,大家都在等待我嘛?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不過沒關係!我會為你們降下水的恩澤!”一個人影緩步走進森林,嘴巴卻在滔滔不絕的訴說著。
雖然口口聲聲的吵著,降下的是水的恩澤,可這位魔神,這般任性。燃燒的花環是火焰,如果說唯一跟水沾著一絲聯係的,恐怕隻有她手上名為「霸海靖水」的長戟了。
轟隆隆的響動,有些團員可能隻是距離那「花環」略微近一些,就被大火點燃了。
水無法滅去的火焰,人類在灼熱之痛中,慘烈化作焦炭。而那位魔神,帶動大地的震顫,緩步行走在火環之中,無論衝上去的人是誰,她總能輕易的一戟把來犯之人化作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