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雨降下,應該說是一個好兆頭,而深淵使徒過來,可就不是好事了。
“庫勒契特,你這笨蛋,難道這次計劃又要以失敗告終?”水使徒到來後,先是來到冰深淵法師的旁邊將它保護起來,但嘴皮子上可一點不饒人。
淵澄則是回到了優菈旁邊,四下看去,場上幾人的狀態都不怎麼好。約克的傷勢最為嚴重。甲胄破損,身體被斧頭砍傷,胸口已經血肉模糊了。
而此時,眾水的歌者卻邁著輕盈的步伐從遠處走了過來,她一丁點的緊張感都沒有,時不時的旋轉著舞步,帶動那件禮服的裙擺。偶爾也會雙手合十,如同禱告一般,從嘴巴裡哼唱出優美而又舒緩的音樂。每當她的歌聲響起,或舞步輕挪,淵澄的生命值就會跳上去一些。
但這種生命恢複效果,大概是沒法給予其他小隊成員,究其根本,可能就是他們的生命並未數字化。
淵澄再次躍起,然後跳進了幾個丘丘人暴徒聚集的地方,結結實實的給這幾個壞蛋掛上冰元素,導致他們的身體被凍結,其他幾個魔物想要馳援,卻因為被遊擊隊友纏住無法脫身。
最後,幾個沒有被凍結的丘丘暴徒也暫時停止了攻擊。雙方涇渭分明,戰鬥進入中場休息。
趁著這個時機,那幾個魔物拿出了相應元素的史萊姆,它們俯下身體,如同使用砥石一樣,用史萊姆研磨斧刃,為武器賦予相應的元素附魔。
約克的狀態不太好,不知道是否是失血過多引發了休克。總之,他的人已經昏迷了。“隊長,約克他可能挺不住了!”此時的安度薇趁著雙方對峙,快步來到了約克身邊,隻覺得這個男人眼神都要開始渙散了。
“你們幾個先走吧,由我墊後!這家夥再得不到治療的話……”淵澄說著便站了出來,來到幾人的前麵。如果萬一不敵,她還有「死力解放」兜底。哪怕不打算擊殺敵人,也可以用來跑路,完全沒問題。
但優菈卻不怎麼同意這件事情。“應該是你跟他們撤退,我留下才對。彆忘了,遊擊小隊的隊長是我。你雖然隸屬於第二小隊,到第四第二小隊是並列關係,又不是上下級。所以我的軍銜比你大。”
然而兩人的爭執尚未結束,這凍雨卻下的更大了,濺起的水花,升騰的水霧,讓能見度越來越低……
[叮,任務失敗。很抱歉宿主。你沒能阻止荊夫港的危機……責罰要來了]
……
一把看不見的巨大利刃,或者說是鉤子也行,總之……
一陣肉體被刺穿的聲響,把淵澄的腹部刺穿,將她硬生生的拉到空中。但女人沒有一聲慘叫,沒有一絲哀嚎。
“怎麼回事?芙寧娜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有人在攻擊你嗎?”意識中的阿雅有些焦急的問著。
這突兀的攻擊,嚇的優菈往後退了好幾步。抬頭瞧著被拖到空中的少女……
“咳,該怎麼說呢?我沒事!噗……”淵澄說話間,口中吐出的似血非血的液體。隻是這話到底是說給優菈她們的聽得還是阿雅聽得就不知道了。也可能二者皆有。她的聲音不算大,可也不小,在地麵的優菈也能清楚的聽到。
不僅僅是優菈小隊,就算是對麵的深淵使徒和法師,還有剩下的幾個丘丘人暴徒也是看的有些愣了。所以,丘丘人們都拎起斧頭開始警戒,按照它們的思維,怕是有看不到的敵人在附近。
……
[跟上次一樣,任務失敗就要被係統虐待,但這次明顯玩的更大啊?隻不過,荊夫港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判定我的任務失敗?]
此時的淵澄,腹部被看不見的鐵鉤貫穿,然後被提到半空中,像極了被屠宰後,掛在半空中等待著售賣的動物屍體。隻不過,人家是被宰殺後掛在那裡,而她是活生生的狀態被鉤起。
痛苦在腦海中翻湧著,但她的思想卻十分清晰。該怎麼說呢?也許真的是意誌力已經越來越強大,很多東西都不能動搖她了。[高處的風可真大!]
“優菈隊長,不要管我,我可能活不了了。所以你們快走吧,我有辦法與它們同歸於儘的。”淵澄對著下麵大喊著,她扯了一個謊話。
若是她還有救,可能優菈是不會走的。但如果她現在反擊,極有可能給這幾個人也拉下水。
少女偷偷點開麵板又看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值,還有30多,完全死不了。
“但是你現在……”優菈有些難受,是她邀請了這個女孩參加行動,但這次行動,卻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