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野獸向著他們兩個衝來,但揚起的利爪卻狠狠的揮動,那爪子上帶著血色的月光,每每揮動,便是一道道漂亮的赤紅。隻是,若是被碰到,便隻有死亡這唯一的結果。
六把飛刃早就因為雷利爾身型的變化而被擠出來,卻並沒有掉落在地上,少女操控著他們,但考慮了半天,還是選擇了指定「校準」。如果隨機「校準」當然有概率獲得「天之歌」的加持。可畢竟概率太低。而指定雖說不會「天之歌」的可能,卻勝在穩定。
[這家夥的力量並不簡單,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雷利爾?聽都沒聽過的家夥。等一下等一下……]
此時,記憶們為她供應著得來的訊息。雷利爾雷利爾……這個名字……
[那是坎瑞亞的五名罪人之一。獵月人雷利爾。隻是,為什麼這家夥會在這裡出現?是因為,來追殺我的嗎?我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需要罪人親自出手?]
思索間,她便直接開啟了水元素附魔。利用那立方體在整個零落丘墟這裡潑灑了大量的源水之滴。
此時橫衝直撞的巨大熊怪,正不斷揮舞著巨大的爪子不斷的攻擊著那維萊特,水之龍王左躲右閃,勉強躲開了他的攻擊,可那怪物不斷的攻擊下,他的大氅已經被抓破了一些。
這怪物現在以一對二,就以人數來說,應該是落了下風才對,可是他外層的毛皮上似乎凝聚著一層薄膜,那純粹的月光構築的防禦能力,使得二人的攻擊完全無效。
期間淵澄試了很多不同的能力,卻都沒法獲得效果。而水元素利刃穿不透他的身體,隻能在表層的毛皮上留下一些水漬,也算掛上了水吧。
目前隻有暗元素大概能破解他身上的元素護盾。卻也是微乎其微,那巨大野獸的頭上懸著一枚不斷輪換的皎月死而複生,所以源源不斷垂落下來的月色如同露水凝結在他的毛發上麵,因此毛絨絨的表皮的防禦卻無法被突破。
“你們就這點本事了?”那怪物還在追殺著那維萊特,似乎不怎麼理會淵澄。倒是對那維萊特很是在意,多半是因為大審判官對於他的威脅更大吧?隻是不斷的攻擊中,大審判官體力耗費過大,甚至速度也慢了下來。
熊羆巨爪橫掃,大審判官奮力向上一躍倒是躲過了這攻擊,隻是在半空中的時候,那怪物的另一個爪子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好好抬起,馬上就要拍下來了。與此同時,他頭上的明月也不斷的積蓄能量在抵達最大值的時候,卻微不可查的變換了一下色彩,然後一道血色光束隨著他的的爪子一同砸了下來。
而審判官在空中已經避無可避,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扛著這一擊。但就在那維萊特交叉手臂準備防禦時,他身前的一枚源水之滴變作那女孩。手中一柄戟刀橫擋在了身前,竟然把那巨爪給防禦住了。隻是,接踵而來的光束卻沒有辦法抵擋,被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將她的身體貫穿。
淵澄不由得向後落去,一陣撕裂的疼痛蔓延在了全身上下。她悄悄看了一眼血條,已經很久沒有人能把她傷成這樣了。本來有90多的生命值頃刻間就變成紅色的了。而她倒下的瞬間,反擊便已經打了出來,可是那怪物的毛皮的防禦無法擊潰,本就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是像皮球那樣將他打到了遠處,但即便如此,也給了她與大審判官一些喘息的機會。
生命值掉落很多,而且那光束貫穿身體,似乎是把並不存在的肺部給刺破。她得到了一個「氣喘」的debuff,使她的行動力大幅度降低並且每次呼吸都會造成1生命值的流失。
[這狀態很不好,等血量回上來,用荊棘枝冠清理掉這debuff。]受了這樣的攻擊,讓她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可每呼吸一次,一股疼痛就在胸口彌漫。
“你沒事吧?”那維萊特半蹲在她身旁。而少女的呼吸像是殘破的風箱一樣,每次拉動會有好幾個地方發出漏氣的聲響。倘若不是在這種場合,那麼一定會令人發笑。
但那維萊特笑不出來,那女孩受的這種無妄之災究其根本就是因為他的力量還是很弱……
“好了,那維萊特……呼……我沒事,不要擔心我,我死不了……呼。倒是你……”她把手放在那維萊特胸前。那邊的衣服支離破碎,而他胸膛處也被抓的血肉模糊。“疼不疼?”她問的關切。
“我也沒事……”那維萊特說著,給她拉了起來,兩個人總算站好。但不遠處那個‘皮球’被打的也有點慘。雖然他表皮固若金湯,但內部可能不是這樣。被淵澄狠狠的打到一旁,撞碎了廢墟裡的殘垣斷瓦,說不定受了不輕的內傷。
“嗷嗷嗷嗷嗷!”他越來越沒有人類的樣子,更多的是野獸的感覺了。但野獸怎麼會駕馭這種明珠月色?
“你發現沒有,那維萊特,他的力量是按照頭上的月色產生的不同效果。正常的明月色,會潑灑力量,為他防禦。而剛才那光芒照射的時候,有一瞬間明月色變作血月色,我猜,他攻擊的時候,那防禦能力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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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們需要誘他攻擊,並且在一瞬間擊潰他。”
“就是這樣,那麼我來做這個誘餌,你找準時機……”但女孩話說了一半。
大審判官將給她打斷了。“不行,絕對不行,我來誘敵,你來攻擊。”
“哎呀,這種事你就彆跟我爭了,我可死不了。放心。我還有一張底牌在。”女孩說著,卻不再理會大審判官,而是迅速與一枚源水之滴交換了位置。這一下恢複了一定的生命值,緊接著,她再次變換,生命值恢複的很快,倒是debuff,完全沒有消失的跡象。無奈下她還是拿出了荊棘枝冠戴在頭上。而接觸的瞬間,刺痛將「氣喘」吞噬。
熊羆再次衝殺而來,這一次,那明月色更亮更美,卻透著肅殺之氣。少女因為剛才的攻擊,引得他的注意。雷利爾變換了目標瘋狂的攻擊起淵澄,而他頭上的月色再次凝聚起了力量。少女嘴角微動。而那光束馬上就會到來的……
低語聲在那維萊特的腦海裡回響。“就是現在就是現在!”
收到信號,大審判官掌心力量積蓄,這次的水流隻比以往更加可怕。而場上的源水之滴,卻發了瘋一樣的向著大審判官彙聚著。或者說不僅僅是源水之滴,甚至可以看到,連同這附近的所有水汽都在向著大審判官彙聚著……
那水流與雷利爾接觸的瞬間,血色月光也照射下來,隻衝著女孩流湧。極快的光束根本避無可避。可這一次,情況與之前不太一樣。
淵澄早已把大劍具現在手,她肩頂著利刃,而光束就打在了她寬大的刃麵上。儘管算是防禦住了這攻擊,但她的生命也快速流失著,直到血條隻剩下一點才徹底停止。
然而……
那水流雖然不斷打在雷利爾身上,他依然引導著光束轟擊著淵澄,甚至……那道血色月光還把少女的刃麵當成了一麵鏡子,折射的光照到了那維萊特身上。
眼下,他們三個人,開始比拚起各自的生命力,也可以說,隻是那維萊特在與那個熊怪比拚自身誰更耐久。
淵澄不會死,因為她的生命已經降到1,在「不屈」的加持下,生命不會損失,可現在能賭那維萊特比這怪物堅持的時間長嗎?如果繼續下去……那維萊特很可能先於雷利爾死去……
“那維萊特……那維萊特……”少女嘶喊著他的名字。”
“彆管我!繼續,先把他解決……解決掉。”大審判官強撐著自己,伸出另一隻手喚起了一道水幕,奮力抵擋著那光束。可……水幕上麵的水之元素,似乎在不斷的被剝離,若是消失,他是否還能凝聚出新的水幕保護他自己?
這一瞬間,淵澄就做了這個決定……
“我不會讓你死的……”淵澄或者說芙寧娜已經下定了決心。[若是要拯救,與其拯救其他不相乾的人,我更願意拯救你。]
“你要乾什麼?”大審判官隔著有些遠,但他好像看到,那女孩艱難的想要把劍丟掉。“不要!不要放棄!你再堅持一下。我不會有事,隻要先把他……”
“可我……不能用你的命去賭博!放心。那維萊特,我說過我還有底牌的。隻是……”她頂著大劍,臉上浮現笑意。這笑很美,至少在那維萊特看來很美。“一會你不要看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變醜的樣子。”
……
少女用力把劍挪移,使得那光束徹底打在她的身上。她徹底被吞噬,軀體似乎被光線徹底瓦解?然後……
軀體瞬間重新凝聚……隻是,如膏如脂的肌膚之上層層皸裂,細小的肉芽在她的每一處傷口中狂歡!
「死力解放」開啟……
[那維萊特,請不要看著我……]
她的聲音在大審判官的腦海裡再次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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