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看著勘定奉行的人開始搬運起那些東西,而死兆星號也啟航離港。至於社奉行的人,也早已落荒而逃。如今他又是孤身一人?也不算,至少派蒙還在。
“呼,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死在這裡。”小派蒙見到這些人都撤掉,這才鼓起勇氣從少年的鬥篷裡飛了出來。
“放心好了,我可是很強的,咱們死不了。”空笑著說道。隨後他四下看了一眼,卻又陷入了迷茫。這個戰火紛飛的國度,他一到達就險些卷入戰爭之中。此時雖然脫險,但對於未來他也沒有什麼規劃。
那位雷之魔神,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見上一麵。望著這裡一片狼藉,他這才想到自己還站在碼頭的棧橋上麵,腳下就是海水。一想到自己好些日子沒有上過陸地。少年急忙跑向了離島中心。
……
才一從離島出來,神裡綾華大概從之前的戰鬥中恢複了一些。而回身再次望向離島時候,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個少年,就是那個一頭金發的俊美少年。隻是,更令她在意的便隻有一個了。為什麼那人可以同時運用兩種元素力?[要是有機會,乾脆去結識一下也好,他看上去,不太像是稻妻人,一身奇怪的服飾,倒像是個傾奇者?]
就在少女琢磨的時候,綾人乾咳了兩聲。綾華見到兄長大概是有些難過。便將一個水壺遞了過來,這位年輕的家主簡單的喝了一口,又倒了一些抹在臉上,才恢複了一點。隻是,他抬起眼皮看向了一旁的手下。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樣子,不由得讓神裡綾華歎息。自從「眼狩令」被頒布以來,神裡家就一直不得安寧。
先是被擁有神之眼的下屬們質問神裡家的立場,後又被天領奉行施壓,要求他們全力配合,這些也都能忍下。可之後,將軍大人陷入靜默之中,不再理會稻妻。
原本她隻當將軍大人是懶得管浮世諸事。海隻島揭竿而起時,將軍大人未發一言。整個八醞島被反抗軍占領時,她仍然沉默。再到神無塚的陷落,乃至鳴神島危亡之時,她仍然默不作聲。
神裡綾華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而之後,流言四起。將軍大人失去了神力……傳言說是多年前那場禦前決鬥中,就已經證實了將軍大人失去了神力。
因為那個應該死掉的人還活的好好的。而後,整個反抗軍在甘金島一帶登陸。然後分兵兩路,一部分北上,先後把諸多村落攻陷,並把稻妻最大的出海口離島占領。也就是那時候,勘定奉行直接向反抗軍投降了。
綾華一直認為,她神裡家是將軍大人最忠誠的仆從,誰知道她的兄長,居然第一時間倒戈相向,反抗軍尚未找到社奉行的時候,神裡綾人便派出了使節給反抗軍遞上了降書。
她想不明白,而且兄長一個月前就開始跟托馬還有社奉行的兵士們密謀著什麼,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已經擱淺……不,應該說是夭折的拉攏外援的計劃了。那麼,神裡綾華能想到的隻有一個,她的兄長徹徹底底的背叛了雷電將軍,並且……綾人極有可能想要獲得整個稻妻的掌控權。
思考間,神裡綾人早已將佩刀拔了出來,他輕輕的掏出一塊手帕,慢慢的擦拭起來。隨後問道“托馬,你在社奉行多少年了?”隻不過,這話語生硬,似乎還蘊含著彆的意思。
“少主,這可有些年頭了。怎麼突然問這個?”托馬小心翼翼的回答起來。
但神裡綾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而刀子卻指著托馬。他厲聲質問著“你自己也知道有些年頭了,可現在,卻想要背叛我了?對不對?剛才柊慎介那個老混蛋三言兩語便叫你動搖了。是不是瞧到勘定奉行兵強馬壯,又吞了這些武器,心裡有了彆的想法?”
“少主!你這就錯怪我了。”聽到神裡綾人這麼說,作為幕僚的托馬焦急的辯解起來。他最早也就是社奉行的一個家政官而已。隻不過因為在稻妻混跡良久,即便不能說是手眼通天,卻也是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
而稻妻戰亂伊始,他就成了神裡綾人的幕僚,副手……更可以說是他的參謀了。但,或許這位幕僚,在見到神裡家現在這個狀況後,有了彆的想法也說不定。
……
不遠處的森林中,四五個個勘定奉行的役人偷偷的瞧著這邊的情況。這幾人小心翼翼的綴在社奉行的隊伍後麵跟了好久,直到他們離開離島後,在路邊能夠看到紺田村的地方,才進行修整。
可,社奉行的隊伍才休息沒多久,便又起騷亂。
“誒!兄弟,你看看那邊怎麼回事?”
“嗬,打起來了!就剩下二百多人了,還分成了一大一小兩個隊伍自相殘殺。看來家主說的沒錯,這社奉行要完了。嘿嘿!”
這幾人瞧著那邊打的不可開交,幸災樂禍起來。不一會,那支人少的隊伍,似乎敵不過另一支隊伍,選擇了撤退。
勘定奉行的役人們看的清清楚楚,人不太多的那支撤退的隊伍,帶隊的是之前那個慣用十文字槍,一身紅色甲衣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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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分成兩隊,一隊跟著那支人多的隊伍,就是神裡家家主所在的隊伍,另一支則去跟著那支人少的。我回去把這事稟告給家主大人。”
……
作為稻妻的對外港口,可離島裡麵卻是蕭條無比。原本應該滿是攤販聚集的商業街市,早已空無一人,隻餘下許多麵黃肌瘦的流民靠在垛牆那邊。戰爭開始,根本沒人關注平民的死活,能用的上的物資都緊著軍隊的開支,這些流民隻能算是累贅,沒人在意,自然也沒人願意管。
空小心走過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垛牆另一邊有人說話。隻是聽不清說什麼……
反倒是派蒙特彆好奇,偷偷飄到垛牆上麵去聽。結果沒聽幾句,就被空揪住了小腿給拉了下來。二人繼續向著前麵走著,不知不覺走出了離島。
才一出來,少年便覺得這邊連空氣都好聞了不少。畢竟,離島那邊氣氛太過緊張。這時候,派蒙卻不似平常那樣活潑,即便看到這邊的美景,也沒說話,隻是好像在尋思什麼。
空不由得奇怪起來,他笑著問道“你怎麼了?從沒見過你這麼消沉。”
誰知聽了空的話,派蒙很快就叉著腰,好像又恢複了精神,她很是神氣的說道“我才沒有消沉,隻不過是聽了剛才那對夫婦說話,卻沒想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這是派蒙大人在思考!”
聽了小家夥的話,少年卻來了興致。他一邊大步走著,一邊笑著問道“所以,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了,讓你想不明吧?”
“也沒什麼,就是一句牢騷話罷了。那個女人說什麼‘咱們家次郎換佐藤家的那個女兒虧大了,這丫頭身上沒多少肉,淨是骨頭。’就是這樣一句話。反正我覺得女孩子挺好的,清清瘦瘦的打扮打扮多漂亮!”
就在空也開始琢磨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卻突然發覺不遠處,好像有個女孩在與人打鬥。
那女孩……不就是之前與狐場打鬥的姑娘嗎?而她的對手,是一個一身紅色甲胄的流浪武士,隻是背上插著一麵灰色的旗幟,並且……旗幟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緋木」兩個稻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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