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成為了……消耗品？還是李家的工具……”
李莫平靜地看著自己的管家，他經曆了這麼多，見證的太多，就連自己被拋棄這件事也無法撼動他的內心了。
管家深吸一口香料燃燒的香氣，這才是香料真正的吸食方法啊。他緩緩開口，這一切都是魔女公司乾的，她們的出現，導致大量被封存起來的秘境得到解封，大量的人湧入到秘境中進行探索。
而李家的秘境業務受到了嚴重的衝擊。他們的商業秘境經過了這麼久的經營，已經形成了一套成熟的門票價格規定了。什麼時候應該降價，什麼時候漲價，都有一套成熟的應對方案。但這個方案的前提是，秘境管理局還在限製秘境的數量。而現在大量的秘境出現，對他們的商業秘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李家不可能將自己的秘境門票價格降到白菜價，秘境業務受到衝擊後，人力大量流失，魔女公司逐漸壟斷了一部分行業，染上香料……多重問題接踵而至，讓李家接近崩潰了。
他們不會是第一個死的，但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嗎……”
李莫也想不到自己才離開了李家沒多久，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魔女就像是時代的浪潮，每一個無法適應時代的勢力都將被以極快的速度拍死在岸上。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以您為中心，少爺。你的目光當然無法遍及到聯邦的每一個角落，而老爺也不希望你知曉李家的情況趕回來，也不希望外界的人知曉李家現在的情況。”
管家拿出了一瓶魔藥，為了李家的未來！請成為魔女吧！
“我們老大擁有選擇自己人身的權力！你這老東西沒資格乾涉老大的選擇！”
小弟們圍在李莫的身邊，他們拿著撬棍和斧頭，將管家給隔絕在外。但他可是早期的玩家啊！雖然成為玩家對於自己壽命沒有多少的增長，但是自己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解決掉這些人並讓少爺服下魔藥。
但少爺畢竟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他也不忍心啊。可李家對自己有恩，他又不得不服從李家的命令。
“我要去見暮紅眠一麵……至於成不成為魔女，我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少爺，我就在這裡等你好了，我老了，腿腳也不方便了。最近進入了一個新開放的秘境裡麵，然後就被秘境裡麵的怪物打傷了腿，現在就算是少爺你，也能夠在你兄弟的幫助下擊退我吧。”
管家點頭，他捧起香爐，繼續吸食香氣，安靜地如同一尊石像一般。其餘的人也沒有多理會這個老人，甚至他們意識不到老人的存在。
李莫知道，管家在暗示自己，他可以選擇逃跑。隻不過代價是要死上一批的人，這樣他也好向李家交代。
和暮紅眠見麵的地方就在曾經他們重新見麵的地方，珂洛斯城上的店鋪中，隻不過這次來見他的人並不是暮紅眠，而是一位身穿著可愛的白色長裙的蘿莉，淺藍色的長發垂落在店鋪的沙發上，現在這家店鋪已經變成了魔女經營了。
“我還以為是牧天來見我呢……”
李莫有些失望，隻不過他想了想，這倒也正常，畢竟現在的魔女公司已經是能夠無視聯邦的規則的大公司了。人心是會變得，如果自己坐上了暮紅眠這樣的位置，恐怕自己也會失去初心吧。
“因為主人現在在月亮上麵，暫時回不來。所以是由我來代替主人和你見麵。我會將主人想要和你說的轉述給你。”
冰韻藍回答了李莫的疑惑。
月亮上麵……這就是魔女嗎……他又一次被魔女的實力震撼到了，現在的自己還要被李家的規則而束縛，而暮紅眠已經飛到天上去了嗎……
可麵對冰韻藍，他就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麵對暮紅眠，還能夠將她當成自己的兄弟去請求她的幫助。而冰韻藍和自己並不熟悉，他也不好向冰韻藍尋求幫助。
“你想要得到我們的魔女幫助，隻要你成為魔女，確實是沒有問題的。但你真的想要成為魔女嗎？”
冰韻藍看對方猶豫不決的樣子，她率先開口，將他想要問出的問題給說了出來。魔女當然願意給魔女所需要的幫助，但這個前提條件是魔女。而成為魔女，暮紅眠就不會允許你再變回去了。
“我沒有選擇……”
李莫搖頭。他是李家人，既然享受了李家帶來的一切，那麼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而現在自己成為魔女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和主人，還有愛諾輝琳一樣，怎麼都喜歡說我沒有選擇？這就是殘酷的世界嗎？”
冰韻藍感覺李莫和暮紅眠，愛諾輝琳都有一種類似的氣質，大概是麵對自己接下來的道路的無奈吧。明明自己的人生好像有很多的選擇，但總是受限於大環境下，隻能做出那唯一的選擇。
“我還是喜歡你呆呆的樣子，現在的你……有一種暮紅眠的影子。不是牧天的，而是暮紅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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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打量著冰韻藍，而這一點冰韻藍也點頭認可，她知道暮紅眠也很喜歡自己那一副呆呆的樣子，所以她留在暮紅眠身邊的時候，隻需要做一個乖巧可愛的女仆就好了。但一旦不在暮紅眠的身邊，或者隻有暮紅眠一個人的時候……
他將魔藥放在桌上。然後拿出了一部分的調查報告，這些是有關於魔女吞並各大勢力的證據，林家，洛家這些家族勢力都被魔女給吞並了。
特彆是洛家，幾乎大半的族人都變成了魔女，暗中將洛家的財產都轉移給了魔女，留下了一具滿是債務的空殼。
“林家被魔女吞並了，洛家也一樣，還有各種實驗室和店鋪……如果我成為魔女，你們一定會吞並了李家吧……”
李莫懷疑暮紅眠已經被魔女們架空了，把暮紅眠安排到了遠離權力的月亮上麵，現在的魔女公司的風格和早期的魔女公司風格一點都不同。而且冰韻藍雖然外表是個呆萌的蘿莉，但看她現在的表現，至少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的單純。
和聯邦一些娛樂作品差不多，大家都喜歡外表清純可愛的小蘿莉，但內心卻和外表截然不同的人設。
果然，自己見不到暮紅眠就是因為暮紅眠現在已經被架空了，對方雖然擁有一定實力，但估計還是比不過那些本來就強大的玩家轉化成的魔女組成的團體。
而冰韻藍雖然名義上是暮紅眠的女仆，但很可能是來監視暮紅眠的。對方還是水之權柄共鳴者，說不定暮紅眠就敗在對方的水中。
就連冰韻藍都想到，暮紅眠沒有出麵這件事居然在李莫的腦中引發了一連串的猜想，甚至腦補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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