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聽到霍霆吃痛的聲響,立刻抽回手來,臉上全是關切,“怎麼了?打痛你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地將霍霆肩膀上的襯衫掀起一角,他肩膀上的傷口在剛剛抬槍的時候就已經被牽拉到了,此刻周圍又有了新鮮的血液淌出浸濕了襯衣。
她看得觸目驚心,刀口戳進皮肉留下的創麵何其猙獰。
“誰乾的?”
田馨問他。
女孩手心的一點殷紅倒是先被霍霆注意到了,那是她剛剛被刀疤男推倒在地上的時候,被碎掉的玻璃茶壺劃破了條血痕。
霍霆攤開了她的手心,問了同樣的問題,“誰乾的?”
男人的眼裡是難掩的戾氣,翻湧的殺意。
田馨這點傷口再等等都愈合了,哪裡能跟霍霆的比,她隻覺得他在避重就輕,“你要去醫院,傷口不消毒會發炎的。”
男人笑眯眯地睨著她,看著她關心擔憂的表情,能將他眼底無邊無際的淩冽一點點化為烏有。
他將田馨的手心攤開,用舌尖將她手心裡的那點血跡舔舐。
觸感讓田馨不僅手心很癢,心也跟著癢癢的。
這是撩撥也是挑逗。
她的手指都跟著微縮起來,盯著男人那張英挺桀驁的麵容,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像巨大的磁場,跌進那片旋渦深處。
久久回不過神來。
莫利山下來找人,瞥到這一幕,田馨好好地站在霍霆身邊,他微繃的神經鬆了下來,輕晃了一下工具箱。
聲響霍霆立即警惕地望了過去,看到是莫利山神情才緩和些,“阿山,上麵什麼情況?”
田馨也將手縮了回去,輕輕握成拳頭。
“蔣謹禾已經跟那邊說了倉庫的事。”
霍霆的表情又回歸到冷肅,“口頭協議算什麼協議,得立字據簽合同和轉讓協議。”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上走,田馨在後麵跌跌撞撞地跟。
才上三樓的樓梯,霍霆突然轉過身來,對田馨叮囑道,“你彆上去。”
又望向了莫利山,將手裡的手槍丟他懷裡,“這次你得把人看好了,還有,彆讓她摸槍。”
田馨站在三樓的樓梯間,從樓梯的縫隙往上看,上麵的混子更多,氣氛也不太好,她怯怯地縮回頭,不知道霍霆什麼時候能把事情解決完。
她很惦念他肩膀上的傷口。
莫利山則安靜地站在田馨身邊,冷不丁來了句,“還以為你活不下來。”
田馨其實心裡也這麼以為,在大廳的好幾個時刻,她都覺得自己過不了年了。
可她沒那麼說,“我得活下來,小雯的作業還需要我輔導。”
莫利山沒說話,燃了根煙,坐在了樓梯間輕勾了下嘴角。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警笛聲,也實在是迅速,夜總會的大門被舉著防爆盾牌的武警,持著槍在外麵將門一腳踹開。
穿著警服的關廷裕從外麵走進來,清冷端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