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卻落在了她臉頰邊耳後連接著肩頸的大片淤青上,好多天了消散得很慢,可見當時對方用的力氣。
田馨沒有當場暈過去,也算意誌力超群。
他俯下身,吻小心又炙熱地落在了田馨的耳後。
滾燙地燃燒著那處的皮膚。
“淮煬,不要不要碰我”田馨的眼裡露出防備。
她記得在甲板上,她的衣服當著那麼多人麵被撕碎,周賢俯下身來對她的啃咬,惡心得她恨不得用刀將這片皮膚割下來。
霍霆眼眸裡的波光在聽到田馨的話當即陰森交迫起來。
隨即闔上眼,將銳氣和怒意都藏起來。
語氣耐心溫柔地安撫出聲,“小九,是我,不是彆人。”
“是你不是彆人”
田馨跟著喃喃,眼角落下的淚水,也被男人吻淨。
帶著溫熱呼吸的吻又落在了肩頭,每一寸帶著淤青的皮膚都被他細細吻過一遍,仿佛想將她那些傷心的記憶都抹平。
最後她喉嚨裡溢出的細小輕泣也被他堵住。
苦她同苦,吞咽她的唇舌,撫平她的委屈。
世間男人有情成這樣,想不到理由不引女人忘乎所以。
飛蛾撲火般也要向他而去。
許一萌之後又來看過田馨好幾次,課少她就會過來。
她為了不讓田馨身上全是病氣,本來就白,一生病一張臉一點生氣也無,還給她帶了些化妝品。
田馨雖然還不能長時間下床行走,因為她的腹部之前被重擊過,內臟有出血點,但是她能坐在輪椅上。
許一萌就推著田馨坐在輪椅上到病床的床邊,窗外陽光正濃,細碎的塵埃與窗外射入的光柱內飛舞。
真有幾分初春的溫暖了。
許一萌給田馨梳頭的時候將她烏黑柔亮披散在肩頭的長發編成了兩股麻花辮擱在肩頭,她用粉底液再蓋了蓋田馨肩頸快要消退的淤青。
將一麵鏡子舉到田馨的麵前,“小馨,你看是不是氣色好些了,我覺得你離出院不遠了。”
門口在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田馨想過誰來,都沒有想到關廷裕會來。
他一手提著應季的水果果籃,一手提著一個保溫盒。
脫掉了警服,穿著一身日常的衣服,少了幾分生人勿近的孤冷和倨傲,英氣十足。
“田小姐,比起之前我在icu外的探視,你看起來大好。”
關廷裕望著坐在陽光裡的女孩,她烏眉白膚,稱得上是純潔無瑕。
落在他的瞳孔裡,柔軟,和煦,純淨。
驚豔了關廷裕風月初湧的二十六歲。
田馨聽他說的話有些訝然,她不知道關廷裕原來在她昏迷的那幾天也來看過她。
關廷裕將手裡的保溫盒擱在了田馨的床頭,“我媽聽說我要來看病患,幫我煲了鴿子湯,她好幾年沒煲湯了,田小姐要不要來試試手藝怎麼樣?”
“一萌,推我過去,我想試試。”
田馨見到關廷裕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兵荒馬亂,情況迭出,像個大麻煩一樣,但關廷裕還是在她落難養病的時候,熟絡得像朋友一樣來看她。
說不溫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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