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剛上他那輛奔馳車,田馨就跟上來了,她拉開車門坐進了後駕駛座。
男人的麵色沉寂,“小九,你彆跟來。”
“我不,淮煬,我隻有跟著你,我才放心。”
田馨已經不管不顧了,她一把抱住霍霆的脖頸,手指絞成一個結,死皮賴臉地貼在他的身上。
男人總是這樣,一旦遇到危險的事情,就恨不得將她推得遠遠的,要是此刻田馨還隻是坐在男人的彆墅裡等消息,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急成什麼樣子。
“小九,聽話,我是為你好。”
霍霆將女孩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他這邊的車門已經被他推開,男人的力氣很大,田馨雙手雙腳都難敵他兩隻手臂。
最終還是在力氣上敗下陣來,她從男人從身上被拉了下去,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司機一踩油門,隻留下一溜尾氣。
田馨站在原地,霍霆在關鍵時刻果然是個心狠的人。
蔣謹禾的車跟著開出來,田馨追了兩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車窗,車窗半降,從外麵看進去,他那張臉緊繃著表情格外嚴肅。
當然蔣謹禾也洞察到田馨攔車的意思,“田小姐,太危險了,我也勸你留在這裡。”
一聽這話,田馨的心思死了一半,她扒著車窗,“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蔣謹禾給了她一些耐心。
“蔣老板不是會看麵相嗎,肯定也觀過他的,他這次會有危險嗎?你們能平平安安回來嗎?”
蔣謹禾搖著扇子難得在這個時候露出點笑意,“虧得田小姐還惦記我,隻是誰說的準,我哪有那麼神通廣大,金力要是真要鬨得魚死網破,我們一個都跑不了,出來混,生死難料,都是要還的。”
“蔣老板,你”田馨摸不準他的意思。
在車窗緩慢上升之前,蔣謹禾出聲,“至於霍老板,他鷹視虎相,佛魔兩麵生,做什麼都能成,隻是有大起就有大落,有生之年,在劫難逃。”
田馨站在原地,蔣謹禾的話在她耳朵邊繞,她現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不想在茶館等。
田馨返回茶館上三樓的時候,在廚房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是許川,他在廚房洗碗。
“你怎麼在這裡?”田馨問許川。
許川手上還有洗滌劑,池子裡的鍋碗瓢盆他也撒不開手,“田小姐,李哥說以後我乾點這種活兒就可以了,彆再給他惹事了。”
田馨看到許川腦子就靈光不少,“你那輛二手大眾呢?”
“車胎報廢了,好像在茶樓後麵的空地邊上停著。”
許川如實說。
“有車就好辦了,沒有備用車胎嗎?”田馨上前將水龍頭打開,將許川的手拽到水龍頭下衝洗乾淨他手上的泡沫,“你彆洗了,這次我還給三萬塊錢,你依舊當我司機。”
“備用車胎有的,在後備箱。”
許川聽到田馨的後半句話,臉色不好起來,“田小姐,上次你跟我遇到了危險,老大和李哥都很生氣,我是不敢了”
“就這麼膽小,出門在外,遇到危險很正常,這次要是你辦得好,我在你老大麵前給你美言幾句,沒準你的工資都會漲。”
田馨恨不得許川現在就跟她走,立馬去開車。
許川抓了抓腦袋,“田小姐,你還信得過我?”
“當然,我們沒有時間了,快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