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再說這等子繡花枕頭,小弱雞一個,就算有美人,我怕他也承擔不起那份辛苦。”
晉安帝看著麵前這位敵人兵臨城下都麵不改色的男人,毫無血色的麵容上閃過一絲趣味。
“你認識那姑娘?”
陸焱麵無表情接過飛十遞過來的茶,沒回他的話。
“聽說你們家新來了一位遠房親戚,不會就是那位吧?”
他抬眸看了他一眼,麵色冰冷。
晉安帝笑著解釋,“如舒前些日子在母親跟前哭述呢,我可沒精力來打聽你們陸府發生了何事。”
陸焱不置可否,緩緩開口“是,不過她與桓家並不熟。”
晉安帝蒼白的麵容,浮現笑意,“這樣啊。”
他邊說,不由多看了幾眼那婀娜背影。
一向清心寡欲,不屑解釋的陸焱,竟然從他嘴裡說出另一個女子與誰不熟,真是有點意思。
陸焱咬牙,那女人真是片刻都晃不得眼,仰頭將手中茶盞一飲而儘,今日腦中心心念念都是儘快去彆院接她,想看看自己為她達成願望後,她欣喜迎合自己的模樣。
他剛剛選了這個對著胡同的位置,剛坐下,就看見那獨屬於他女人的鵝蛋臉,秀眉杏眼,還有被他蹂躪過無數次的紅唇,結果看著看著,她竟然笑著走到桓謙舟的對麵。
陸焱眸色銳利深沉,緊緊盯著街上的兩人。
對麵的晉安帝自顧喝著茶水。
他是太子時,跟著陸焱出生入死,幾度瀕臨死亡邊緣,可以說,沒人能比他更了解這男人,當然,他那眼神,晉安帝也再清楚不過。
他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不同意娶如舒,就是因為這姑娘?”
陸焱收回視線,冷哼一聲,沒有直接回應他的話,而是反問道“皇上難道想讓我娶?”
晉安帝了解他,他也同樣深知晉安帝的抱負與處境。
他心中裝著晉國蕩平周邊列國的豪情壯闊,滿腔治國良策,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會將皇位傳給定王那庸碌陰險之人,若是陸家與定王聯姻,他怕是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了。
“嗬~”晉安帝連續喝了幾杯,“你說話這般口無遮攔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好歹也是晉國的皇帝,不要麵子的?”
陸焱瞧著他,正色道“與她無關,若是皇上真想讓我娶,彆說如舒郡主,還是什麼其他郡主,我都可以。”
晉安帝神色平靜,說出的話也沒摻雜多少溫度“我還沒死呢,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可是子硯,現在與她們翻臉還不到時候,這件事情還需要你配合。”
他說完又往下看了一眼,“若是他日,子硯有心儀的姑娘,我必定親自為你賜婚。”
。
華清月在彆院忙了一天,好在清揚的病章緒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她眉間滿是愉悅,剛回到陸府,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攆。
她正疑惑,門房就立馬送上來一個小紅包。
還沒等華清月開口,門房便一臉喜色,“今日午後,聖上特旨給定王家如舒郡主與咱們大公子賜婚,陸老夫人和寧綏郡主高興,特意給府中人的喜金禮,人人有份,華姑娘儘快回去吧,聽說今日還有家宴呢。”
華清月一愣,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
手上紅包沉甸甸的,可心緒卻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