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之巔,陸焱負手站立在飛七身前,一襲黑袍如墨,仿佛與是從骨髓中散發出的迫人冷峻,鷹眸死死盯著下跪之人。
飛七頭垂得更低了。
她之前解決完那四個人,騎馬往華清月消失的方向去追,可跑遍整個小南嶺都沒有看到人,不敢想,若是華姨娘有個什麼不測,自己會是何等下場。
飛七咽了一口唾沫,緊張地說道
“回主子的話,屬下華姑娘應該還在小南嶺。”飛七又將今日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到最後努力找補“馬兒死的地方,沒有血跡,華姑娘應該沒受傷,或許是那幾個姑娘家的捉弄。”
話說到最後,飛七哆哆嗦嗦的頭幾乎快壓在地上,一旁的飛九和飛十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呼吸音重了,一起受責罰。
“所以,你現在連她在哪裡都不清楚?我臨走就是這麼給你交代的。”
飛七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閉眼道,“屬下又去找。”
上位之人臉色愈發暗沉,眉目陰鷙,當即下令
“找一隊人,沿飛七發現馬為點,方圓五十裡搜索,另外封鎖小南嶺,照著宴請人員名單一個個的核對知曉他們在前一個時辰的動向,在問清楚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就算挖地三尺,連帶周邊五十裡之內翻個遍,也得將人找到,另外若發現可疑人等,全部帶回來,我親自審。”
“還有,即刻回陸家看人是否已經回去。”
他頓了一下“找人也去京都彆院看看,陸清揚還在不在。”
“是。”
“是。”
“是。”
飛七如臨大赦,趕緊和飛九飛十退了出去。
與陸焱一同回來的幾十個心腹,都知道主子動了怒,他們幾乎沒任何遲疑,很快就將小南嶺控製起來。
起初,人們還以為殿帥是因為如舒郡主的事情發怒,沒想到卻在後麵得知是為了那失蹤的妾室。
一時間,吃瓜的心都沒了,開始想著怎麼才能安然離去。
等人一走,陸焱回想起臨走的時候,她低語繾綣似還徘徊在耳邊,那般柔弱體貼,恨不得與他一起出京都日日纏綿,加上祖母也不在京都,想及此,他將心中的突發而起的念頭壓了下去。
第一次心中悵然自責,若是他再多派幾個人保護她,是不是她這會還在開心揮動著捶丸?欣喜地要向他證明自己。
說著,他一拳打在樹上,關節處立即顯現出隱隱血跡。
飛七和陸焱隨身的幾個侍衛一個一個的盤問,毫無收獲,最後也不過是將柳婉和陸知寧幾人帶去山巔問話。
陸知寧,柳婉,還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楊懷,三人並排站在山巔上。
飛七“主子,就是她們約華主子看淩霄花,定與他們脫不了乾係。”
陸知寧看到熟悉的身影,連忙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哥哥,我今日本來是真的想邀請華姐姐看淩霄花,她們都能作證。”
陸焱瞥了眼抖成鵪鶉的陸知寧,冷聲道,“長本事了,我的人都敢算計?”
陸知寧縮了縮身子,“大哥哥,我真沒有。”
“告訴我,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