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月到滄州城門,隨便找了個看著麵善的大娘,拿了一個銅板給對方才問道“大娘,您剛從滄州城出來,裡麵可有在大張旗鼓找什麼人?”
大娘接過銅板,喜滋滋地回複,“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在這滄州待了幾天,要說找人還真有。”
華清月麵色一僵,指尖發緊,又聽見那大娘說,“隻不過前幾日人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
“是啊,現在城裡沒再尋人,隻不過抓到幾個敵國的奸細,咯,畫像都貼在那邊呢,還有個小孩子,那些國家也是沒人了,為了掩人耳目竟然連孩子都派了出來。”
“多謝大娘。”華清月聽見沒找人,便告辭準備進城。
她深呼吸幾口氣將心中煩躁驅散開,暗暗告誡自己彆疑心過了頭,她沒那麼重要,否則就有找人的風聲了。
進城吧,清揚他們應該久等了吧。
華清月偏頭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馬車,她該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心想等她進了城門,他大約會離開。
她忐忑走近,按照信裡的內容,他們就在這裡麵。
沒遲疑,上前敲了敲門。
幾聲下去都沒人應,又敲了四五下,依舊沒人。
“姑娘,你是要租這房子?”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打量了她半晌,才好心提醒道
“瞧著姑娘不是本地人,若是要租房子還是換一個地方吧,彆被李三騙了,這裡前幾日發生了大事,敵國的奸細就是從這裡被抓走的,恐不。”
“奸細,抓了幾個人?”華清月慌忙問道。
“有四個吧,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兩個男子。”
華清月身子一晃,差點沒站穩,捏緊的手心已經浸出一層薄薄的汗珠,“他們被誰抓走了?”
“不知道,聽說是朝廷派來的大官,反正好多人都看見的,抓去了彆院。”
“不是他們,肯定不是他們。”華清月一遍一遍安慰自己,
她一口氣跑到城門口,看了眼周邊人正議論得起勁的畫像。
這畫像上哪裡是什麼敵國之人,就是清揚他們三人,還有一個不認識,大抵是桓謙舟口中的那位幫忙照顧他們的恩人。
等她愣神過來,耳邊想起強烈的嗡鳴音,緊接著‘嗡~’地一聲泛白。
雙手撐在城門口半晌,一顆心如墜冰窖,就連呼吸都被攥得死緊,容不得她反應,問了路直接去了彆院。
要說她之前還存在僥幸心理,如今在看到門口站著的章緒和飛九飛十,徹底愣住了身子。
身後的馬車依舊跟在華清月的身後,直到她進了彆院的門。
薄叔一臉擔憂,“公子,華姑娘進去了。”
“嗯,我看見了的。”桓謙舟擰著眉,盯著彆院外的飛羽軍。
陸焱,他果然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公子,這,。要不我們還是去嶺南吧。”
薄叔眼中擔憂,生怕桓謙舟也跟著衝進去,“我們好歹也保護了她,殿帥應該不會怪公子吧。”
桓謙舟冷哼,自顧道“他怪才好呢,往前走。”
“公子。”
“走。”
。
華清月跪在屋中,到處充斥著血腥味,她強忍住作嘔的衝動,不帶半絲溫度問道“清揚他們呢?”
陸焱半靠在榻上,眼眸漆黑得猶如萬丈深淵,看不到底。
就這樣無聲注視著她,麵上全是陰鷙殺意。
猜不出哪刻就會被他剝皮拆筋。
要是換成其他人,在這樣毛骨悚然的目光下,怕是早就磕頭求饒。。
可華清月再清楚不過,這人心硬如鐵,若是他真想做什麼,求饒根本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