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熱鬨,與清冷的勤務院毫無關聯。
外麵的人也進不來,她最大的盼頭便是坐在門口的假山上讀著飛七送來清揚的情況,華清月麵無表情的臉上才有絲毫動容,然後靜靜地看著天上飛鳥。
也不知她何時才能如天空中的鳥兒一般,自由自在地飛翔。
突然聽到下麵有人喊他。
“母親。”
聽到熟悉的聲音,華清月眸子動了動,俯身就看見陸羽在向她行禮。
“陸羽。”
“回母親的話,是我。”
突然聽到這稱呼,華清月還沒反應過來,“你之前不是都喊我華姑姑嗎?”
陸羽小腦袋偏著看她“父親說,我應該喊母親。”
她被困在勤務院這些日子並沒有看見他,差點忘了他還有一個兒子。
與清揚差不多大,可他現在還不知在何處受苦,這幾日陸焱見不到人,說好給他選學堂之事也擱置下來。
“母親,今日前院有喜事,三叔叔成親,我先去前院了,母親去嗎?”
華清月神情沒有多大變化,隻是淡淡開口
“你去玩吧,我出不去。”
陸羽看了眼周邊的侍衛,若有所思。
他剛出院門就看見快步走來的陸焱。
“父親。”他恭敬行禮。
“嗯。”
陸焱神色冷肅,起身正準備要走。
陸羽突然小跑在他身前,“父親,我剛看到母親了,她為什麼不能與我一起去三叔叔的婚宴呢,我瞧著她都不開心,也沒有之前見那般喚我,是不喜歡我們嗎?”
陸焱走近,低聲道“你母親,她沒有不喜歡我們,你先去,等會我們就來。”
“是,父親。”
陸焱進院子的時候,她仍然坐在假山上。
他揮手示意侍衛不要出聲,黑眸望著假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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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上的人一顰一笑,與那年他在梁源橋上所見的嬌俏身影重合,綠衣長裙,烏黑長發鋪滿整個腰際,一步一步好像走在人的心弦上。
讓人心跳節奏平白跟隨著她纖細腳步移動。
他就站在梁源街道二樓望著,直到那抹倩影完全消失在麵前,當夜,太守就將人送在他床上。
看著她滿臉通紅,祈求他救她。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這一刻幾乎蕩然無存,。
陸焱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也不全部是麻煩之物,比章緒給他的止痛藥更能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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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都坐在這上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