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什麼?”
禾瑛仙子心頭大駭,本能將她拚命地掙紮
他一聲令下,“壓住她。”
他垂下眼睛,已經沒了半點耐性,抬手撕開了禾瑛的衣服
直到那幅畫卷,毫無保留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即便畫中的人沒有傾城之姿,但如此宛若白梔子的女子,已然少見。
眼前的男人們頓時舉起了旗致意!
目光之中的暗湧逐漸變得極深,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渴求與貪戀。
他們似乎懼怕“四皇子”,隻是聽話地等候一旁,沒有命令,連動都不敢動。
禾瑛仙子愣住了,隨後更是劇烈地反抗,“你不能這麼對我!”
“四皇子”起身,長指掀開罩袍,露出了那張與後世一模一樣的臉。
因為身處亂世,更為清瘦棱角分明,也更為冷漠淩厲。
他抬手將自己的衣衫褪儘,讓那些男人按住畫卷上的女子,直到彎成了合適的模樣。
“四皇子”附身,輕輕撫摸禾瑛仙子的臉,他低頭,吻住她。
熾熱的吻洶湧澎湃,他不帶任何情感地奪走了她的呼吸,越發凶狠。
他似乎等這一日等了很久很久。
凶器抵在人口。
他的聲音冷淡地恍若山上終年不化的霜雪。
“仙子,你終究會離開,這樣的亂世,人總會死的。”
“你可以離開,但總得留下什麼,人間需要可以永久保護我們的神明,最好,能留著我們的血。”
他說的不是我
是
我們
一整夜,幾十個人淩辱了他們奉為神明,拯救過無數性命的聖女。
他們曾經那麼虔誠地跪拜,那麼忠心地希望聖女能拯救他們於水火。
但貪婪在此刻驟然出現,一旦成功了一個。
就像是撕破了一道裂口。
四溢的洪水再也收不回來。
人類試圖用禾瑛仙子的血脈,製造永久可以保護他們的神明,所以侮辱了她。
看到了禾瑛仙子的記憶,鳴棲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可能過於震駭,她忍不住寒意,握住佩劍的手,怎麼也喚不出半分神力來阻止。
女子最能共情女子。
她如何能勸說一句不?
禾瑛仙子知道他看到了自己不堪的記憶,恍然失神,狂肆地大笑著“止陽君,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你說,這些肮臟不堪、下賤貪婪的人,難道不該滅亡嗎?!”
祁朝沉默了。
她看了眼鳴棲,該怎麼辦?
趁著她們的分神,數十發箭矢自地麵的廢墟而來。
“噗呲!”
順勢穿透了禾瑛仙子的身軀!
禾瑛仙子渾身緊繃,呼吸變得格外沉重,她赫然分辨箭矢的來處。
廢墟裡,一群瑟瑟發抖的人,正舉著弓箭,一看到禾瑛仙子的臉,頓時嚇得四散而逃。
怒火撕碎了所有的理智。
禾瑛仙子周身靈光如同烈焰陡然爆裂。
巨大的流光,將鳴棲和祁朝齊齊震退了數十步,將人借流雲之力,剛穩住身形。
卻見烈火已然將整座城點燃。
無差彆的虐殺!
爆炸聲震耳欲聾,人們淒厲的呼喊,四處逃竄,呼喊之聲響成一片。
黑霧衝天而起,碎屑殘片崩裂。
“怎麼辦?”祁朝一個頭兩個大。
“禾瑛仙子的仙力失控,就算是你我連手,甚至是止陽都不一定能阻止她。”
“鳴棲,我們該怎麼做?”
理智告訴鳴棲,兩百年前沒有她們的存在,所以不能動手阻止,但本能告訴她,再這麼下去,便是數以萬計的性命無辜葬送。
祁朝從雲頭望了眼,不見他們之間最厲害的那個男人。
她焦急萬分“關鍵時候,止陽到底去了哪裡?”
忽然
天地色變。
一聲龍吟劃破長虹。
天穹,一頭渾身銀白的龍衝破了天際,銀白色的龍鱗,如同古老山巔的霜雪璀璨奪目,雙眼似琥珀,淩厲而震撼,它在雲間盤旋,遊動之間山搖地動!
“龍!竟然有龍!”
祁朝彈起,“止陽!”
“本相已出,想來應該有救了。”
鳴棲心頭一顫,想到了反生海之上,他幻化出了銀龍本相。
說罷,天地變色,黑雲壓城。
龍吟嘶吼,無數的雨珠自雲間落下,像是狂風驟雨,如瀑布迸濺。
鳴棲認得出,“止陽以本相引來了極地之水,他要滅怨。”
水珠如同汪洋大海,瞬間淹沒了癲狂的禾瑛仙子。
以最能包容萬物的水,平複其暴躁的仙力。
禾瑛仙子暴怒的仙力被抑製,她憤怒至極,一柄長劍翁鳴作響,禾瑛仙子奮不顧身地衝向銀龍。
卻輸得徹徹底底。
禾瑛仙子跌落在街上,所有人都冒出了頭看她崩潰的模樣。
她掙紮著爬起來,眼前,是“四皇子”的屍體。
活著已經不能被稱為屍體。
身軀已經被撕碎,隻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頭,睜著那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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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瑛仙子的視線從模糊逐漸到有些清晰。
她看到了眼前的無數的屍體,看到了人們對她驚恐害怕的眼睛,望著幾乎被夷為平地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