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要結婚了!”
1996年鵬城的夏天很熱,熱的陳江河心慌,熱的他迷茫。
今天是陳江河出獄的第一天,他一出獄就來找自己的女友淩雪,沒想到卻從淩雪這裡得到了分手的消息。
三年前,陳江河剛滿十八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遊戲廳門口被人亂刀砍死,他衝上去救人,失手把幾個人砍傷,被判了四年半。
法官說他們這叫,聚眾鬥毆。
從小父親就告訴他,江湖路是一條不歸路,這條路很難走,沒有幾個人能走到最後,得到善終。
陳江河一直都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反而覺得江湖很好,有兄弟,有女人,夠威風,一直到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倒在了血泊之中,漸漸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陳江河,你在想什麼?”
淩雪咬著嘴唇,心中充滿了不舍。
陳江河很帥,對她很好,兩個人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她確實很喜歡陳江河,可喜歡不能當飯吃。
陳江河現在是刑滿釋放人員,而她是大學生,前途光明。
他們兩個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阿雪,就因為他有錢,錢就那麼重要?”
陳江河憤怒的抓住淩雪的手臂。
“江河,你沒掙過錢,不知道錢有多難掙,也不知道錢有多重要,你現在出獄了,很快就會明白我的選擇!”
淩雪抬手看了看皓腕上的手表,她的未婚夫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要來接她了,“你也彆傷心,現在我們雖然分手了,但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
陳江河頹然坐在床上,現在他父親死了,母親早年就帶著妹妹出國,遠走高飛,再也沒有了音訊。
淩雪也要跟他分手了,現在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爛命一條。
淩雪看著頹然坐在床上的陳江河,心中一陣不忍,歎息一聲,緩緩走了過去。
“江河,還有一個多小時,我未婚夫才來接我!”
淩雪說完,見陳江河沒明白她的意思,柳眉微微一皺,隻好把話說的更明顯一點。
“這一個小時你想乾什麼都可以!”
陳江河猛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淩雪。
短短三年的時間,那個清純靚麗的女孩到底去哪了?
“江河,你到底乾不乾?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這樣了!”
見陳江河還坐在那裡,淩雪有些不耐煩了,她的時間很寶貴。
陳江河呆呆的看著淩雪,不得不說,三年的時間讓淩雪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她的臉蛋精致的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米七的高挑的身材也是難得一見的飽滿。
但,她不再是她了。
“乾!”
陳江河嘶吼著撲了過去。
三年沒見過女人,母豬也賽貂蟬,更不用說本身就是貂蟬。
。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雪披散著頭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陳江河,彆人的老婆你是一點都不憐惜是吧?”
淩雪氣呼呼的瞪了陳江河一眼,急匆匆換好衣服。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