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高海臉色一變,忽然意識到不對。
“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但有一件是對所有人都一樣的,那就是,我隻有一條命,而你,也隻有一條命!”
陳江河緊緊抓住高海,忽然怒吼一聲,“動手!”
呼!
一道身影,忽然矯健的從窗戶外麵翻了進來,隨後在地上一滾,瞬間來到高海身後,五連發直接從背後頂在了高海的腦袋上。
“都彆動!”
劉遠山蒙著臉,麵無表情的盯著高海。
張哥臉色大變,悄悄摸住家夥,剛想動,就被陳江河一腳踹翻。
“都彆動,動了高海就得死!”
陳江河冷冷的說道。
“陳江河,你他媽瘋了,敢在市區動槍!”
張哥被踹的翻倒在地上,他迅速站了起來,咬著牙死死盯著陳江河。
陳江河這小子路子太野了,他們看到陳江河隻帶了一個人過來,就有點掉以輕心了,沒想到陳江河還安排了人,直接從外麵窗戶爬了進來。
陳江河膽大包天。
這個翻進來的小子也是藝高人膽大。
這他媽才哪到哪,連火拚都沒有過,就直接動槍了。
這兩年,一般有點實力的混子,反而不會輕易在市區動槍了。
槍一響,麻煩很多。
尤其是用槍打死了人,已經越來越難擺平了。
現在已經不是九十年代初了。
“張哥,咱們都是混社會的,這個社會上你永遠彆問敢不敢,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太多了!”
陳江河冷冷的說道。
張哥臉色一變,沉默下來,確實,這年頭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太多了,彆的不說,就說海陸豐那邊搞的有多大,說出來能嚇死鵬城的這些大哥。
玩把槍跟那些比起來,根本不叫事。
“陳江河,你他媽以為拿一把破槍,你就能帶安悅走了?”高海咬著牙,紅著眼睛,依然不服氣。
要說五連發,四海也有。
他隻是沒想到,陳江河敢先把這玩意兒拿出來,就為救一個女人。
陳江河麵無表情,看了劉遠山一眼。
“嘭!”
劉遠山槍口一偏,毫不猶豫,一槍打在了高海的辦公桌上,實木辦公桌木屑紛飛,被打出密密麻麻的孔洞,一大塊木頭直接被撕爛。
看起來就像是被某種猛獸,直接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槍,讓高海渾身一抖,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變了臉色。
張哥咬著牙,眼中一根根血絲炸裂,這一槍,打掉了他心中唯一的僥幸,他剛才還想賭一賭,陳江河的人不敢開槍,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僥幸。
陳江河安排的這小子,是真的敢開槍。
真要是玩命,高海肯定得死。
高海要是死在了四海的辦公室裡,張哥怎麼跟高盛強解釋?
張哥可是負責整個四海的安保工作的,高海被人摸到辦公室,一槍打死了,高盛強能饒了張哥嗎,不能。
劉遠山的這一槍,也打散了高海的膽氣。
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牛逼轟轟的樣子。
高家的江山是高盛強一手打下來的,高海原本以為,這個江湖,距離他很遠,一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