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莊尚書將畝產如實稟告給嘉佑帝後,第二天戶部就派了更多的車過來拉土豆,一時間,通往莊子的路上都是來回拉土豆的車。
陳秀英將這事情辦完之後,手頭的活就再沒什麼了,於是她按照自己之前規劃好的,領著晴兒就去了師傅的醫館。
錢大夫的醫館很簡單,門上掛著一塊“懸壺濟世”的牌匾,進門後左邊是接診區,裡麵還有一間診療室,右邊是藥房和煎藥區。
待陳秀英進去時,錢大夫正在訓她師兄錢川柏,“你說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天來的那媒人說的多好,人家相中你了,你就見見唄!”
可不管錢大夫怎麼說,錢川柏就是不吭聲。氣得錢大夫直向陳秀英抱怨,“你說說,就你師兄這樣,我該怎麼整?”
陳秀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倒是被師傅這麼一提醒,她想起來她家也還有幾個待婚嫁的男女青年。
大利先放一邊,這孩子已經說了,讓他再拚兩年再找。陳秀英想想也行,咱們這邊是男孩子,拚兩年二十二,倒也還好說。
許午這邊可真是該找了,他比大利大六歲,已經二十六歲了,而且,他比晴兒的哥哥還大!人餘福安好歹還結了一回婚,他這連婚都沒婚!
除了許午,還有餘福安和晴兒,這對兄妹倆歲數也不小了。
餘福安今年二十五,晴兒今年十八,這在古代都屬於大齡青年了。
想到這,她看向身邊的晴兒,小姑娘自從結巴的毛病好了之後,整個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成天愛說愛笑的,而且人也勤快,正經是過日子的好手。
仔細想一想,她和師兄還挺配,一個以前是結巴,一個暈血,都是屬於心理方麵的疾病,不一定什麼契機,毛病就好了。
陳秀英越想越覺得可行,輕咳一聲,給晴兒拽到外麵,然後悄悄問晴兒,“晴兒,你覺得我師兄怎麼樣?”
晴兒聽了這話,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不過雖然害羞,倒也不扭捏,直接大方說道“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錢師兄為人正直,醫術高超,確實是個好男兒。
隻是……我心中早已有了心儀之人,在他沒成親前,我暫時還不想找其他人……”
陳秀英聽到回答,直接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晴兒不聲不響,竟然也有了意中人。忙問她,“誰呀?我認識麼?”
晴兒被她問得臉更紅了,低著頭,小聲說道“暫時還不能說,對方並不知道我心儀他。”
陳秀英一聽,心中雖有遺憾但也釋然,畢竟感情之事強求不得,若是輕易說出去了,萬一對方無意,對雙方都不好。
於是她拍了拍晴兒的肩膀說“既然如此,那隻能祝你早日得償所願。”隨後兩人便回了醫館。
錢大夫見她們進來,忙問道“你們方才出去嘀咕啥呢?”
陳秀英便將原本想撮合晴兒和師兄,但晴兒已有心儀之人的事,給簡單地說了一下。
晴兒雖然臉通紅,但也沒不好意思。
錢大夫聽到這裡,就繼續嘮叨兒子,“你看人家小姑娘,心裡都有想法,你呢?”
錢川柏無奈道“爹,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陳秀英也跟著勸錢大夫,“師傅,師兄的事,急不得,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錢大夫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主吧。”
陳秀英見師傅不說了,才說明來意,表示她那麵已經可以抽出身來了,以後她就可以經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