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像這種機構放在龍國古代的話是稱作公堂,這種用於審判、申冤的地方隻要是有人就會存在。
它存在的意義是為人們帶來公平,審判罪惡之人。
曾幾何時,柏亦秋記得自己在舊世界的時候也站在過這種地方。
當時那個地方並不叫法院,而是被稱為天理庭。
柏亦秋曾在那個地方作為天魔同夥的身份,遭受萬族的審判,最後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若不是他早就把一道意誌刻印在了九重天的法則本源之上,恐怕早就真的滅亡了。
而時間過去了無數歲月,他又是再一次地站在這個地方。
法院很大,但是在法院之中的人卻不多,良好的通風係統加上空曠的空間,讓整個法院散發著一股涼意。
“被告柏亦秋,涉嫌謀殺酒吧服務員朱龍,現在證據確鑿,辯方律師你有什麼需要進行補充的嗎?”法官看了一眼手底下的證據,然後開口說道。
柏亦秋這邊的辯方律師是一個謝頂的、身材單薄,頭上戴著金絲眼鏡,穿著正裝,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
他站了起來,推了推眼睛,拿起手中那分明是一張白紙的資料細細觀看,眉頭緊鎖。
作為律師,他永遠都在為被告辯護,也從來沒有贏過一次庭審,因為他其實算不上是辯方律師,而是專屬於陳金來的律師。
審判長收了陳金來的錢讓他上庭作為辯方律師,而他就收著陳金來的固定工資,將一年變十年,十年變無期,無期變死刑。
“我沒有需要補充的了。”辯方律師合上筆記本,麵露輕鬆,仿佛是一個普通人正在準備下班的模樣。
他轉頭看向坐在座位上的柏亦秋,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歉意和憐憫。
這已經是他上的第七十四次這樣的班了,剛剛開始那幾次他還有些良知,會感到一絲歉意,但是經曆多了,他也就漸漸地無感了。
隨後,法官看向正坐在位置上戴著手銬,一臉淡然的柏亦秋。
柏亦秋的表情,仿佛是胸有成竹一般,絲毫沒有一絲一毫即將被判死刑的慌張,和被冤枉的憋屈以及憤怒。
這樣的情況是絕無僅有,他審判過無數的犯人,無論他們是被冤枉也好,還是本就是真凶也罷,在真正被宣判死刑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會或多或少地出現慌張和憤怒,甚至有些人會被當場就嚇得尿了褲子。
但此刻柏亦秋的表現,給他一種這案子還沒有結束的異樣感覺。
他不明白這股異樣之感是如何出現的,他也不需要管這麼多。
可以說這整個法院都是他的人,想要翻案?就連辯方律師都是陳金來的人,這要真給他翻了,他轉頭就從這人民法院最高處跳下來算了。
“被告,你現在可認罪?”法官開口說道。
噗呲!
柏亦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隨後戲謔地看向上方的法官。
“認罪,我無犯罪我認什麼罪呢?”柏亦秋滿不在乎地開口道。
此話一出,頓時便讓下方的朱龍親屬紛紛破口大罵。
“你個該死的殺人犯,你殺了我兒子,現在證據確鑿你卻還想著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