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自身的問題後,太一就決定再次出發。
隻不過走之前,還是要向鬆平青木進行彙報。
之前去抓赫衣的時候,他雖然有家族,但是沒有主公,跟當主吉次的關係,屬於雇傭。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主公之後,尤其還被任命了馬回役,成為親衛之後,就更不能那麼隨意。
否則都像他這樣,萬一哪天主公遇到事了,大喊一聲前來助我,結果一轉頭,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不就完犢子了?
去往上屋敷區的路上,正好路過神田町,太一順道拜訪了一下淨一郎。
“太一大人,這是什麼東西?”
淨一郎看著櫃台上,一張紙條和一根裝著血液的試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對著太一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了解,隻需把這兩樣東西,擺到明顯位置,你店裡莫名其妙少藥材的事,自然就會解決。”
太一微笑著說道。
“啊?真的假的?”
淨一郎將試管拿到眼前,眼珠子瞪得溜圓,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
你能看出來,那才見鬼了呢。
太一擺了擺手,跟他道彆之後,就離開了大淨屋。
血自然是妓夫太郎的血,而紙條上的內容,寫的是想要上弦的血嗎?想要的話,就找山田淺右衛門太一。
他相信,當珠世再來光顧這裡的時候,一定會看到試管,也肯定會看到紙條裡的內容。
“嗬嗬,不怕你不來,這叫陽謀。”
太一樂嗬嗬的想道。
這也是看到付知能煉藥之後,突然冒出的點子。
既然珠世是醫學人才,那跟同樣是醫學專家的付知搭檔,豈不是能幫自己煉出“靈丹”?
自己修煉的東西,在鬼滅裡叫呼吸法,在地獄樂裡麵叫道,在東方,則叫做內丹術。
有內丹術,自然也有外丹術,也就是煉丹。
隻不過太一可不會照著道藏裡麵的內容,把什麼鉛汞混進去,那樣的話,跟自殺簡直沒什麼區彆。
一路走走停停,感受著人來人往的熱鬨,在走過一道橋之後,他就來到了上屋敷區。
這裡住著的,都是從櫻花各個藩,來幕府任職的大名。
所以每片武家屋敷的占地麵積,都是町人住宅的好幾倍,甚至是十多倍。
如果穿過這片區域,再往裡走,就是江戶城,那裡也是幕府第十一代征夷大將軍,德川家齊所在的位置。
鬆平青木的座敷中,不僅有太一和鬆平青木,還有火盜改的長官長穀川躍藏。
“哈?青木大人您說什麼?不要我去了?”
太一眉頭皺起,有點不是很能理解。
這怎麼好好的,忽然又不讓走了呢?
見他這麼問,鬆平青木合攏殿中扇,點了點自己的眉心,隨後深吸一口氣,又指了一下太一。
旁邊的長穀川躍藏見狀,對著太一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青木大人這麼做,是在擔心你安危。”
“怎麼說?能具體點麼?”
太一不由眯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的問道。
“在你主動申請抓捕這些極惡罪人之前,我們已經派出了人手,讓當地的大名協助火盜改抓捕了。”
“前期去岡山藩的隊伍已經回來了,但,隻回來一人,並且還瘋了。”
長穀川躍藏說著說著,便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
他身為火盜改的長官,歸青木直屬,也被將軍寄予了厚望。
但這段時間以來,前去抓捕極惡罪人的事情,進展的一點都不順利。
不少隊伍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音信,結果今天是回來一支隊伍,但就剩一個人,還瘋了。
而此時太一,則是正坐在榻榻米上,稍稍頷首,眉頭微皺,一副你不是在吹牛逼吧的表情。
青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門外的小姓。
沒過一會,一位頂著月代頭,流著口水,眼神潰散的武士,就被兩名小姓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