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離開了淨組織。
把辭職信交到了我的手裡。
三萬自己知道,淨組裡就不存在辭職這種說法,要麼你自己殘廢了,要麼老了乾不動了。
辭職你在想屁吃。
斯卡森家族花大價錢把你培養起來,你搞一手辭職,那斯卡森家族養你是乾嘛的!
所以三萬把辭職信,交給了斯卡森的三少爺,他希望把這個鍋丟到三少爺手上,讓這位三少爺幫他頂一陣子的火力,說不定三少爺抬手就幫他把問題解決了。
兩個小時前。
三萬在斯卡森三少爺手裡拿到了何為平等的答案,他陷入沉思了沉思。
他離開了馬車,回到後排的隊伍裡,他看著這些勞工,內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於他而言,平等在他麵前太過於遙遠。
就如同創造另一個世界一般困難。
甚至現在的他連理論知識都沒有搞明白。
而我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隻是單純提了一嘴。
三萬不清楚,他的人生很迷茫。
活著隻為了活下來。
當一個複雜的問題擺在了他的眼前,他就已經開始選擇放棄了。
他走著思考著。
“這些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的你連自己為什麼活著都搞不明白,還搞什麼平等,你現在有的都是斯卡森給你的。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去想這些問題。”
三萬搖了搖頭,他問一邊趕馬的漢子。
“平等是什麼東西?”
漢子一愣,他沒有讀過書,但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的詞,畢竟他也是經曆過當年的自由人權的風波。
漢子看了看
三萬那張紅潤健康的臉龐,內心大概也猜到了什麼。
漢子說。
“你知道17年前的自由人權嗎?”
三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漢子沒有管三萬的表態隻是繼續說。
“自由人權是這麼說的,自由就是擺脫貴族,擺脫家庭,擺脫一切壓迫你的人。人權是這麼說的人生下來就是平等的,是貴族能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做,你跟貴族是一樣的,你不是天生的奴隸。”
三萬愣住,人和人之間是沒有階級的,人和人之間隻是人和人,從來沒任何的枷鎖,從來沒有任何的階級,我們的情感是互通的,隻要有這麼一點,就可以說明白,人和人是平等的。
漢子還是沒有管三萬的反應。
“你知道為什麼這東西叫人權嗎?”
三萬搖了搖頭。
漢子繼續說。
“奴隸是畜生,平民是牛馬,貴族是人。你爹是畜生你也是畜生,你爹是牛馬你也是牛馬,你爹是人你也就是人,所以才說是人權。”
“我們這些家夥連人都稱不上。你要知道,小萬!”
漢子的話震耳欲聾。
三萬低著頭。
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連人的稱不上,但是他跟他們的情感是互通的啊!
不對,他也不是人。
所以他才跟這群畜生,牛馬能夠互通,因為他也是牛馬,他曾經也是畜生。
三萬看著眼前的世界。
他的人生沒有哪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的棱角如此分明。
蔚藍色的天空平鋪著,卻有像枯樹一般,張牙舞爪,滿麵猙獰。
他拿出口袋裡的煙,又拿出一個火柴盒,點了一根煙。
在所以人的目光下,抽了起來。
他並不在乎彆人的目光,現在的他在自己的世界裡,苦苦掙紮,苦苦哀求。
他的一生就是如此。
悲涼,但是不知道自己的悲涼。
就像那群畜生牛馬一樣,明明知道世界的怪物模樣,卻在大聲嘶吼著,自己的不甘,結果人走出了拿出燒紅的鐵棍,打在這些畜生牛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