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烏拉爾就拖在帳篷裡沒有出來,她似乎是想把在這裡的時間拖的更長,但說實話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浪費了。
開拓帝二世的命令我可沒有辦法去違抗。
隻是我也沒有叫烏拉爾跡象,自顧自的給自己準備了簡陋的早飯,這兩天我都沒有睡覺,但事實上是這小一個月裡的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也找不到失眠的原因。
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烏拉爾在我的身邊,我總是會有莫名的安心,大概是在荒野之中,人群居的共性給我帶來的錯覺。
在帳篷裡的烏拉爾就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天已經亮了,時間大概都是中午了。
她早就醒來了,她昨晚上還擅自期待著我到帳篷裡睡覺,搞的她一晚上都沒太休息好,
天亮了以後又不想起來,她知道她一起來,那麼就是前往回到莫斯利安的路上了,她要去處理篝火的大小事務,而我大概率是在莫斯利安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前往西伯利亞斯卡森家族工業區。
然後他們的一生都再無瓜葛。
所以她一直拖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像是一個幼稚的小孩,以為感冒就不用去上學了,但實際上是…回到學校以後補不完的作業。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幼稚的姿態,可是她也不知道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讓他們繼續呆在這裡了。
她不知道,但一想到我要離開她,莫名的內心就開始痛苦。
可我一直沒有叫她,也許她還在認為的是,我可能也在留戀這一段小時光,希望它更加漫長一點。
但就像是英格拉姆著名詩人曾經說過的,人是活在瞬間裡的動物。
現在的不斷遲疑,在未來的日子裡隻會變成無儘的後悔。
良久,烏拉爾知道不能再拖了,才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醒了?”
我拿起一塊木頭丟進那火堆之中。
“嗯,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烏拉爾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外麵真的很冷。
“你收拾一下,我來把剩下的東西處理一下。”
我說著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來。
“嗯…”
烏拉爾隨意的應付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開始了莫名的難受。
像是一隻蜘蛛爬到了她的心臟,在那裡麵編織了一個巨大的網,把她牢牢的困住。
沒多久,東西就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獵戶親自拉著雪橇車,帶著我們到最近的公路去,那裡有我們的司機和汽車。
一路上獵戶沉默著,烏拉爾時不時跟我聊上幾句話,但也沒有太多的話題,這兩天我們兩個人基本上能聊的都聊了,剩下的就隻是我內心裡深深藏匿的了。
我知道謊言不會長久,但現在我不需要去長久的考慮。
我不是一個遲鈍的人,烏拉爾對我的感情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但是不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再能夠接受關於一個人的喜歡。
我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下午的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公路,我安排在那裡的司機和汽車都在。
沒有過多的休息,把行李搬上車之後我們就去往附近的車站。
烏拉爾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呆呆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我坐在了後排。
她說她有點暈車,所以坐在副駕駛。
我也就隨了她的心願。
兩天沒有合眼的我,一路上卻沒有打瞌睡。
直到到火車站以後,天已經黑了,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天空中很難看到星星,車站大都是些行商的商人,或者是卡維娜家族的人。
我走在前麵,手裡麵是車票,烏拉爾跟在我的身後,她不太能認識火車站的標識,所以一路上都是我在帶著她走。
天空中下起了小雪。
我跟烏拉爾站在站台上。
她時不時的把目光看向我,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在遲疑一般。
“你能不能告訴,回去以後,你是不是不會再回到篝火?”
烏拉爾終於開口了。
小雪三兩朵的下著,站台的風很冷,坐這一趟車的人很多,人群也嘈雜,他們估計跟我們一樣,都要去到西伯利亞斯卡森家族工業區去。
“問這個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