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莉澤淪渾身上下都是冰冷,她自暴自棄般的躺在男人的床上。
男人像是一塊燒紅的熱鐵,僅是觸碰了片刻,那火燒般的痛感已經讓她的手恢複了知覺。
“好像沒那麼冷了。”
窗外陰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順著月光看向窗外的世界,那枯枝的古樹還在那裡屹立著,來年的春天那綠葉會延伸出一整片天空。
她看向男人那張安詳的臉,身體裡一股前所未有的躁動在此刻開始奔湧。
“為什麼?”
她對自己發出疑問,可身體像是觸碰禁忌般,不由自主的貼近男人的肌膚。
“這家夥,太犯規了……”
她低語著,可身上的動作沒有要停的痕跡,她像是在被溫暖而炙熱的火焰包裹著。男人身上的氣味,男人身上的體溫。
那些本該不被注意的地方,像是奔湧的河流,充斥在她的鼻腔與心臟之中,隨著血液的流動來到她的全身上下。
她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那張臉。
“好奇怪,為什麼,偏偏對你有感覺。”
她的嗓音如同天籟,目光是少有的溫柔。此刻往日的孤獨,仿佛被這一時間的溫暖給吞噬。
她攀附在男人的身上,身體裡的血,也止不住的開始燃燒,窗外的風開始呼嘯,可怎麼也不覺得冷意來襲,那股熱浪席卷她的全身上下。
“嗯……”
她的手總不自覺的撫摸著男人的身體,男人的身體很是結實,她的動作卻無比的輕柔,她在害怕。
害怕男人的醒來,這短暫的溫柔鄉會徹底的消失。
“隻要在一小會兒就行,我馬上就離開的。”
她顫抖著,身體更加貼近男人,她幾乎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了男人的身上。
月光清冷的照在男人的睫毛上,他那張深邃的臉帶著拓羅夫人在冰天雪地裡的模樣,她似乎透過那張臉,看到男人的內核。
“再多待一會兒。”
她碎碎念著。
“時間還早吧?”
她問自己。
“距離天亮的話,應該可以……”
內心裡的傷痛在這一刻迸發,意識在溫柔的海洋裡沉淪,她睡著了。
一夜無事發生。
第二天早上,英格拉姆冬天的寒風呼嘯著,早晨的街道是荒涼的。
薇莉澤淪回到自己的城堡,她腦海裡那個沉默著坐在大廳裡的男人並沒有出現,她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間偌大堡壘裡那孤獨的氣息再次籠罩她。
應該是在房間裡吧?
她這麼想著,把手上的麵包放在了桌子上,走到房間門前,打開門。
裡麵空無一物。
“……”
她沉默片刻,那種孤獨感遍布她的四肢百骸。
她從沒想過,那種空洞的感覺會這麼恐怖。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
明天上午的國慶她還要去參加,因為那是瑞康陛下給她安排好的劇本。
……
開拓帝國,莫斯利安。
卡維娜家族。
白發女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的目光冷漠且淡然的掃視著自己的妹妹。
“你確定嗎?在戰場上,斯卡森·門卡利達已經被塔裡木將軍確認死亡了。”
“我要去英格拉姆。”
卡維娜·安加裡緒說,她並不理會姐姐。
“可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