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巴勒黎的古城堡街區,這裡是平民的禁忌,是所謂自由之國唯一的固化之地。
“阿勒納,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一點。”
老人的聲音在古堡裡傳來,灰色的煙霧順著古堡的煙囪向上蔓延。
英格拉姆的冬天很冷,風暴總比任何的一切更加快的到來。
最中心的火爐裡,跳躍著火光,那個看起來瘦小的男人,低著頭,麵對著眼前那位端坐著的老人。
現任老財團的財主。
“薇莉澤淪已經走遠,離開了英格拉姆的世界,老財團不是需要一個救世主嗎?英格拉姆不是需要一個救世主嗎?我來當不就好了嗎?”
阿勒納的聲音低沉,他的手緊握成拳。
“我勸不住你,你不是那個料子。”
老人搖搖頭。
阿勒納根本不予理會,他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救世主嗎?英格拉姆的救世主,不該是他,清楚,也明白,但絕不認可。
“那瑞康呢?她就合適了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老財主,你告訴我!正麵戰場的功勞我給了薇莉澤淪,我認可了,計劃需要這麼一環,但是現在呢?”
他近乎低吼。
“薇莉澤淪被你們趕走,你們和瑞康同流合汙,打斷英格拉姆的脊梁,我也曾是她手底下的人,我認可她。可是呢?現在呢?你們要做什麼?老財主我是沼澤會的人,我不要求你們支持我,但我希望你們不要阻住我。”
他的話,像是一隻竭力的獅子,不斷的低吼暗示著,卻又無能為力。
老人搖著頭,活了大輩子的他知道,這個上頭了的年輕人,沒能控製自己內心深處的烈焰。
可老人也知道,這個世界總是由這群熱血的年輕人來推動,這個世界需要他們,他們同樣也需要這個世界。
他們是被曆史選的台前人物,而他是在背後推動曆史的幕後人物。
現在抉擇在他的手裡,他該怎麼做呢?這個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老人,這個掌控了整個老財團的老財主,英格拉姆最大權勢,他該怎麼做?他自己也在問自己。
……
皇宮內。
“薇莉澤淪已經走了嗎?”
瑞康國王問一邊的侍從。
“是的,我親愛的國王陛下。”
“那麼老財團的人,也該動手了吧?他們手上有的東西,僅剩的那幾張牌麵,我也該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安排下去吧,趁現在他們逼走了薇莉澤淪,我也有能力做出一點事情了。”
瑞康國王的眉眼低垂,不知道是何時起,她逐漸越來越像那位英格拉姆的女王,越來越不像是那位被推到台前的王族遺孤。
夜色逐漸黑了下來,英格拉姆的夜總是漫長,她站在皇宮的陽台邊,目光迷茫而又堅韌。
“如果走向一條向死的道路,那麼意義是什麼?”
她感歎的說。
天空中的星辰總是明亮,皎白的月亮被黑色的烏雲籠罩。
……
在英格拉姆的街頭,一列火車停在車站。一位黑色短發的纖細女人從火車裡出來,她的動作優雅而高貴,黑色的眸子隨意的掃視幾圈。一股子堅毅的信念從中迸發。
女人低頭說。
“希斯維拉陷入內亂,已經不太安全了,瑞沙坎居然封國了,還真是找不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