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
冷風不斷的呼嘯,這時候的英格拉姆進入了最為寒冷的時期。天空時不時下起細小的寒雨,冰冷帶濕的空氣,這種天氣是卡維娜·安加裡緒最討厭的。
她在英格拉姆留學的那段期間,她總會在這種天氣下感冒。
無論她怎麼保暖都沒有用,那帶著濕的寒氣似乎是有著某種魔幻的力量。
在這幾天的民間搜查與調問中,幾乎是一無所獲。唯一知道的消息是,阿卡波·薇莉澤淪因為叛國而永久驅逐出境,英格拉姆的人民為此感到了惋惜。
除此之外,就是與老財團的合作,她認為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老財團從來都是一個唯利是從的團體,現在的他們還不是最佳的合作夥伴。
這是卡維娜·安加裡緒在英格拉姆長久生活留下的印象,對此她深信不疑。
英格拉姆,古城堡街,也可以稱作古堡街。
冷風中夾雜的冰雨,在古堡的青石板地上不斷的滴落。而在爐火升起的古堡內,安芙若斯坐在火爐前。
她的現在患有嚴重的感冒與鼻炎,她的身上披著一條黑灰色的厚毛毯,她的鼻尖發紅,狀態實在是不好。
一邊的老人笑盈盈的摸著安芙若斯的腦袋,對於這種事情,這位老人始終覺得喜聞樂見,自己家的孩子還是需要磨煉。
在老船長的講述下,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他感歎於孫女的有勇有謀,也震驚於那個男人的救場。
對此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後繼無人。
老財團從來不是一個由個人的私心打造的團體,他們向來是精益求精,如果安芙若斯不行,那麼就換其他人上,總之威廉家族可以滅亡,但是老財團不可以。
它是英格拉姆的命脈,同樣的,也是英格拉姆的先行者。
作為威廉家族的最為尊貴的“老東西”他依然願意遵循老財團的守則,即使他有權利直接指定繼承者,但對於老財團的訓條他依舊牢記於心,知行合一。
“有什麼事情說吧!我家小姐剛剛遭到了海難,能回來已經是萬幸,如果在坐的各位誰在投去異樣的目光,是不是在說老財團的威廉老先生都失去了威信呢?”
老頭笑吟吟的說著,他那已經皺起的眉眼裡,是來自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渾濁。像是汙泥之中藏匿的利劍。
“阿勒納……”
沼澤會的發言。隻是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
老頭子笑眯眯的說。
“他已經集結了很大一部分的軍隊,也找好了所謂革命的理由,接下來瑞康……我們該做什麼?”
沼澤會的領頭人發言。那是一位健碩的年輕人,栗色的短發,一雙像是磐石的眼睛。
“該做什麼嗎?不用做……我們隻需要看著,把結局控製在我們能掌控的範圍內就好了,我們不是正想看看那位瑞康國王陛下的能力嗎?麵對如此滅頂之災她該怎麼做呢?”
“是又一次把英格拉姆推入無儘的旋渦之中嗎?”
“哈哈哈!”
老頭子笑著說,他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怪異的目光,唯一平靜的人是那位沼澤會的領頭。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老頭子恢複了那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
“有,來自開拓帝國的卡維娜家族商隊,不斷打探著一位人。”
“誰?”
“斯卡森·門卡利達。”
“……”
安芙若斯似乎是突然被觸動了某根神經,她的眼皮直跳。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在海難之中的事情太過於的模糊了,以至於在受到槍擊之後,大部分的記憶都開始了混亂,她完全記不清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隻是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她突兀的想到了什麼。
一股很溫暖的,很安心……的暖流在身體裡流轉。
她搖搖頭,心想著應該是發燒,燒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