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莉澤淪的信寄給了安芙若斯,那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會幫助她回到英格拉姆的人。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與薇莉澤淪過著一起睡覺,一起看下午才會堪堪出現的太陽,一起騎馬。
然後睡個天昏地暗,隱秘島的天氣總是喜怒無常的。
直到那天晚上,不應該是早晨的七點,天空依舊是一片黑色的天幕。
距離天亮還有6個小時。
薇父打開了大門。
薇莉澤淪少見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回來了。”
薇莉澤淪冷淡的表示歡迎。
“嗯。”
薇父換下鞋子,他知道自由的鳥要飛走了。
“父親,我還是要走,離開隱秘島,去英格拉姆,那裡的人需要我。”
薇莉澤淪說,她那雙淺藍色的眸子對上薇父的眼睛。
“嗯,你認為你回去能做什麼?”
薇父平靜的說,不帶著任何的情緒。
“我能……”
從客觀條件來說她什麼也做不到,如果是從前的那位薇莉澤淪,那麼她必然服輸,即使是驕傲的她也知道,螳臂當車的道理。
可現在她知道,如果不去做的話,那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我,你的孩子,我現在什麼都做到的。”
薇莉澤淪的目光堅定,她站起身來,直麵她的父親。
薇父冷漠的看著薇莉澤淪,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即使是薇莉澤淪這麼的認真,他也沒有要認同的意思。
“行,我的孩子,你要怎麼說服我呢?”
“一個戰爭四起的國度,現在我的孩子對我說,她要去那裡,她要拯救那裡,即使她的手上空無一物,即使孤身一人,她依然可以。”
“作為父親我該怎麼認同。”
薇父的語氣依舊平靜。
“嗯,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你要接受你的孩子,已經成為了一個大人,父親我已經22歲了,在英格拉姆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我是風與騎士,是整個歐洲的戰神。”
“父親,我敢說我所帶領過的軍隊比您帶過的都要多,我所被托付的重任,比您還要多。”
“父親,我是天才,我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
薇莉澤淪說,她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就試著打敗我吧,我已經老了,世界屬於你,在維拉京人的傳統裡,孩子要遠走他鄉,就需要戰勝自己的父親,告訴他,你已經有能力,到外麵的世界去。”
薇父淡淡的說著。
“薇莉澤淪,當初你離開隱秘島的時候,我心軟沒有要求你,但現在我要告訴你,無論你怎麼做,我和你的母親都愛你。”
“即使你曾離開。”
薇父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薇父很少笑,不是他不愛笑,而是他笑起來總是難看,久而久之他就很少笑了。
“父親,來吧。”
薇莉澤淪淺藍色的眸子裡是一抹光,她知道自己成功說服了自己的父親。
薇父,從來都知道他的孩子,是天才,是全才。他刻意的要求薇莉澤淪成為大祭司是他的私心,因為他是大祭司,他知道一位大祭司該怎麼做。
他可以為薇莉澤淪的人生把握輪盤,那是他的掌控欲,也是他對於自己孩子的愛。
即使他知道無論薇莉澤淪去哪裡,她都可以獲得一份成功。
因為在維拉京人的天景象裡,薇莉澤淪是最為璀璨的“黑夜中的太陽”。
在一片綠色的原野上,薇莉澤淪與她的父親對峙在一起。
兩人擺好架勢,在一瞬間爆發。
薇父想要留住薇莉澤淪嗎?
想。
可你可以阻止鳥飛入天空嗎?
可以。
可你忍心嗎?讓自由的鳥,困在籠子裡。
更何況那是他的親生骨肉。
薇父已經老了,但更大的體型和更加豐富的經驗,在讓他麵對薇莉澤淪如同風暴的攻擊麵前遊刃有餘。
薇莉澤淪想要戰勝她的父親嗎?
命定的鳥會想殺死養育自己的主人嗎?
不會。
它們隻想要脫離所謂的牢籠。
擁抱自由的天空。
牢籠的施加者與被困的飛鳥。
他們之間的有不可解決的矛盾嗎?
有
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