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老財團。
“已經找到希斯維拉國王的求證。”黑色的古堡裡,一位西裝侍從遞上來兩份文件。
“他們的新黨終於上台了。”老財主低著頭,他像是一塊腐朽的枯木。
“可真是讓我好等。”
可枯木亦可逢春。
……
“你要回開拓帝國了嗎?”薇莉澤淪看著我,一時間的笑容都僵在了原地。
“嗯。”我點頭。
“那……什麼時候回來?”薇莉澤淪看著我,她的眸子晦暗中帶著些許的霧氣,她沒想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眸光在第一時間暗淡,她的淚水第一時間開始滾動。
“不知道,也許不會回來了。”我低著頭,我知道我對不起薇莉澤淪,可我還是需要拯救我的家人。
“這……這樣嗎?”薇莉澤淪的笑容僵在了原地,連帶著牽著的手也些許的顫抖,可在顫抖過後的瞬間,她就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那什麼時候走,我可以送你的……”
“你……哭了…”我的眸子的手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薇莉澤淪趕忙抬手扶住自己的淚,她沒想到淚水就真輕易的流了下來。
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唾手可得的東西,會這麼容易消逝。
不過……雖然她在愛情上失敗了,可是她不還是戰勝了命運嗎?
她想著,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淌,明明已經說過不會再次流淚,可是淚水真的落下,真的是她所能抵抗的嗎?
她知道這是完全沒辦法抵抗的事情。
誓言是用來違背,她想著,更加握緊了門卡利達的手。
男人的手很溫暖,很寬大,像是能包容她的一切。
她想著,接下來的一路她想問。
“你愛我嗎?”
她好想問出口,可是結果是什麼呢?
那雙深邃眼眸能給她的答案,她想是拒絕。
她是勇敢的人,她不缺乏勇氣。
如果雄鷹從高空墜落那就再次啟航好了,等待羽翼的豐滿,等待碎骨的恢複。
即使再多的痛苦她都不害怕,可瑞康呢?
她大可以跟在門卡利達的身後到開拓帝國,可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她,像她這般驕傲的人,能做到寄人籬下嗎?
她想她做不到,在他們的感情裡,她是是最下等。
她保持主動的原因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極其的低賤。
甚至低到是她奴隸,是她的一點善心才換來了他的境地。
可,愛總是盲目到達,可愛總是讓人神魂顛倒。
一路上薇莉澤淪的話明顯是變少了,她想了很多。
比如先幫瑞康恢複實權,然後削弱老財團的勢力,再與安芙若斯達成和解,她以外交官的身份到開拓帝國去。
那時候,她想還是有機會的。
可再仔細想想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她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
她低著頭,直到淩晨的一點鐘。
薇莉澤淪躺在我的懷裡睡去。她睡的時候很順利,依舊是那溫暖的懷表,依舊是那熟悉的味道那使她安心睡去。
突然,她猛的驚醒,目光像是在急切的尋找著什麼,半晌她這異樣的行徑才恢複過來。
她看著周圍漆黑的欺騙,感受著身邊溫暖的懷抱,她這才慢慢的安下心來。
她穿上鞋子,打了一杯水喝。
在寒冷的氣溫下,她這才看到那窗戶上已經在深夜結起的細微冰花,往常的早餐的四點她會在英格拉姆的冬天準時看到這並花的模樣。
像是深夜裡的雪花被禁錮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細微的裂痕會隨著第二天中午氣溫的升高和,太陽的照射下,慢慢的融化。
這時候距離太陽落山也不剩下幾個小時的時間,到深夜這些冰花就會再次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