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自己的臥室裡看著今天早上送來的報紙,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今天的頭條。
上麵寫著,卡維娜公爵遇害,新任卡維娜公爵,卡維娜·安加裡緒上位。
養子,卡維娜·未加銀去往英格拉姆疑似畏罪潛逃。
張你,卡維娜·安加裡婭,在卡維娜公爵死後的第一時間趕往安斯列內夫,疑似見麵斯卡森·門卡利達。
銀月的魔女……黑發的女公爵…要往異地的養子。
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場盛大的陰謀。
看著報紙上我標題,一時間我都覺得有些標題黨的嫌疑。
“那麼……卡維娜·安加裡緒是有幾天沒有來見我了。”
我想著,其實對於安加裡緒是否來見我,我是完全沒有異議。
我一個人活著也很舒坦,我並不缺錢,雖然彆墅裡沒有仆人,但並不妨礙我依舊嬌生慣養的生活,更何況我在外的時間比我在開拓帝國的時間更長。
即使我確實沒過過什麼苦日子。
可她的父親死了,我也應該去見一下吧?那位按照輩分來算應該是我的舅舅。
想著,我穿上了正裝,帶上了那枚已經許久未在我身上斯卡森家族徽章。
這位死去已久的斯卡森家族三少爺,將再一次回到莫斯利安。
卡維娜家族的駐地在莫斯利安的北方,而我作為公爵的封底在莫斯利安的南方,也就是曾經黎蘭多公爵的封底。
說是給我封了個公爵,但是隔壁的薇莉澤淪稱號多的數都數不過來,但在開拓帝國我這位公爵連封號都沒有,甚至我還是個死人。
有點意思啊。
我想著,卻已經來到卡維娜家族的大門口,開拓帝國對於葬禮算不上太過莊重,可肅穆的氛圍卻不比那古國少。
白色的大雪覆蓋整個卡維娜家族的祖宅灰藍色的天空上還有幾隻黑色的寒烏在發出嘶啞的叫聲。
開拓帝國並不流行邀請眾多的好友來參加葬禮,可對於我這位侄子來說,參加舅舅的葬禮,應該算的上正常。
“您是?”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我。
“……”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整理了一下胸口的領帶,那是一條黑白灰的領帶,在一邊是那位低調內斂的斯卡森家族刻雕。
“抱歉,本人無意冒犯斯卡森家族。”仆從垂眸低頭,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標準而流暢。
也許斯卡森·英在這裡也做不出這麼標準的動作來。
“嗯。”我淡淡的回應著。
我一路無阻的來到了卡維娜家族的大廳,卡維娜家族的裝修看起來十分內斂,可內斂的不是氣質,而是對於奢華這兩個字的精簡。
我遠遠看去,整個大廳裡,在那黑色的棺材前除了卡維娜的夫人,與他那位黑發的小女兒以外,沒有一個人跪在他的棺材前。
整個大廳肅靜的可怕,那肅穆的氛圍似乎像是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卷起一切的水汽,化作永遠落不完的雪。
在我的心裡堆積出一層厚厚的,結出冰碴的白雪。
把人凍的生疼。
“夫人,斯卡森少爺來了。”一邊的侍衛適時的提醒了一下跪在那裡卡維娜夫人。
夫人先是一愣,猛的回頭,就看到一個身高近乎兩米,看起來挺壯實的男人,身穿一套很規範的斯卡森家族貴族服飾,正在那裡低頭行節哀禮。
“斯卡森家族的大少爺嗎?”夫人低聲說著,在她印象裡斯卡森家族的少爺也就隻剩下了這一位。
雖然斯卡森家族從來沒有正麵承認過這位三少爺的死亡,但大部分的人還是認為斯卡森家族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雖然答案確實是這樣,可斯卡森家族或者說斯卡森·司洛達他完全不接受這樣的答案。
所以在正麵的輿論上,斯卡森家族從不回應,甚至說開拓帝二世要為其建立豐碑,也被斯卡森家族一口回絕。
“舅母……”我淡淡的說,一時間我看著那張於安加裡緒有著三分相似的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摘下了西裝帽,微微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