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彆塵身上有雲宿的氣息,結界自然不會將他攔在外麵,至於重明和白澤之前就來過,結界根本不會攔他們兩個。
進了裡麵,江彆塵才發現內有乾隆,外麵看起來不大的竹屋,裡麵卻大的驚人。
江彆塵走到桌旁,手指在上前輕輕滑過,看著桌上隻寫了兩個字,毛筆扔在一旁,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了阿宿坐在這桌前剛寫了兩個字,就煩躁的扔開筆跑出去的畫麵。
唇角忍不住勾起,江彆塵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下來,這裡是阿宿生活了上萬年的地方,到處都充斥著阿宿身上的氣息。
每走過一處,江彆塵眼中就自動浮現出雲宿或小時候,或成年的雲宿,在這裡生活的樣子。
竹屋外,江彆霄拍累了,說的自己嗓子都快啞了,也不見進去裡麵的三人出來,乾脆直接坐到了結界旁邊。
江彆霄臉色有些黑,“我不會要一直待在外麵吧!可惡,為什麼隻有我進不去。”
突然,江彆霄有些委屈,“小澤都進去這麼久了,都沒有發現我沒有進去嗎?在老婆心裡,我果然沒有雲宿重要。”
就在江彆霄委屈不已時,白澤從裡麵跑了出來,一把拉起江彆霄,“你坐在這裡做什麼,跟我進去。”
“我進不……”最後的去字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被白澤拉了進去。
這一次,他並沒有被外麵的結界擋住。
江彆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最後閉上了嘴巴什麼也沒說。
…………
玄冰洞。
三天後,冰棺中的紅衣少年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伸手推開冰棺,扶住邊緣從裡麵坐起來,少年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一頭柔順的長發順著他的動作有一部分滑到了前麵。
“我這是怎麼了?”
雲宿隻記得自己的剛搭上冰棺,然後自己就失去了意識,他是怎麼進入冰棺的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
緩了一會兒,雲宿從裡麵走出來,看到自己身上的紅衣長發,他便明白自己這是回到自己的身體中了。
雲宿抬手麵前便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水幕,裡麵的少年一身華麗的紅色法衣,及腰長發披散在肩頭,左邊耳後編著一股細小的麻花辮,垂在胸前。
那張熟悉的昳麗麵容,此刻有些蒼白,許是在冰棺中待久了,臉上的肌膚幾乎透明,清晰的看見下麵青色的血管。
看著水幕中的自己,雲宿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抬手摸著自己的唇,用力揉了一下,直到變得豔紅才鬆手。
“許久沒有見到這樣的自己了,還是這副模樣順眼。”
唇瓣微微勾起,水幕中的同樣勾起唇角,隨著雲宿的挑眉,眼尾那顆血痣瞬間仿佛活了過來一般,整個人都帶上了一股說不出的妖異感。
就仿佛是奪魂攝魄的妖精,隻需一眼就能讓人心甘情願的將靈魂主動獻出去。
雲宿收起水幕,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玉冠將頭發束好,這才走出玄冰洞。
哪怕隻是隨便拿出的一個玉冠,都是一件防禦靈器,可見雲宿在玄天宗過的有多好,幾乎被整個宗門寵著,好東西也全部都送到了他這裡。
他的儲物戒中幾乎有一半都是身上穿戴的行頭,還全部都玄天宗各個峰的老祖親自為雲宿煉製的靈器和法衣,就是一根玉簪那都是一件攻擊性的靈器。
這一身標誌性的紅衣,一出現玄天宗弟子眼前,所有人就知道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