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安樂淡定的走到地下室唯一的桌子前,坐下來。
直到這時,白臨風才發現桌上安靜的坐著一隻很漂亮的布偶貓。
布偶貓正甩著蓬鬆的大尾巴,貓眼直直的盯著自己和白瑾明兩人。
白臨風怔了怔,他聲音有些急促,“你這隻……”
團子歪頭眯起了貓眼,有些危險的眼神盯著他,白臨風的話就問不下去了。
翟安樂瞥了白臨風一眼,“安靜些,我還不想陪你聊天。”
白臨風……
沒完了是吧?祁小少爺是一定要今天噎死他是吧?他今天是不是嘴太欠了?
可是,這隻貓。白臨風猛的挪了挪身體,直勾勾的盯著團子。
“是那隻白虎!是那隻白虎對吧!”白臨風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翟安樂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回答白臨風的話。
團子衝著白臨風哈氣,呲牙。正準備跳下去教訓白臨風。
被翟安樂抓住了貓尾巴。“團子,你再出手,他命都不保了。得讓他保持清醒狀態,明天要送去警衛部門。”
團子眯著眼盯著白臨風,有些不甘,卻也不想違背翟安樂,又在桌沿處端坐了下來。大尾巴有些煩躁的甩著,甩出了翟安樂的掌握。
翟安樂摸了摸團子的腦袋,從空間裡拿出兩顆果子,一顆塞進團子嘴裡,一顆自顧自啃著。
團子依然眯著眼盯著白臨風,嘴裡卻踏踏實實的嚼吧果子。
白臨風挺了挺嚴重受創的身體,終還是扛不住疼痛,又倒在了地麵上。
翟安樂看了他一眼,接著吃果子。
地下室的安靜,很快就被翟安樂的光腦通訊提示打斷了。
翟安樂看向通訊人,是戴毅。
翟安樂接通了通訊,畫麵裡是戴毅和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麵容剛毅,看上去又冷又硬,似乎是個天生的軍人一般。周身的氣息都帶著軍人獨有的威嚴氣勢。
戴毅,“安樂,這是我的父親。”
翟安樂微笑打招呼,“戴先生,您好。我是祁安樂,很高興,今天能夠看見您。”
戴毅的父親臉色很嚴肅。“祁小先生,你讓戴毅帶回來的文件,我看了。請說下你的目的。”
翟安樂也收起了笑,少年的氣勢陡然就變了。通訊對麵的戴毅父親眼神閃了閃。
他感覺的出,這個少年現在要說的話,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翟安樂,“戴先生,今晚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時間不多,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翟安樂的十指交叉,“戴先生,你應該看到了,這隻是一部分證據罷了。許家這盤棋下的太大了,我怕祁家獨木難支,所以,我想尋找一切可能的合作夥伴。或者,尋找盟友。”
戴毅的父親,眼神閃爍。是的,許家。多年來許家也在壓製戴家,隻是因為戴家不願意站隊許家。
中年男人的眼神剛毅且堅定,“我是一名軍人,祁小先生,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保護聯邦,我想保護聯邦的人民。可是,你現在讓我做出的選擇,跟許家有什麼不同?”
翟安樂抿唇,“戴先生,我無意與你辯解我們祁家有什麼目的。祁家在聯邦建立之初,為聯邦做了多少貢獻,戴先生不會不知道吧?麵對一個這樣剛直且大義的家族,戴先生你是如何做出懷疑的?”
戴毅的父親一噎。是的,他不是不知道祁家為聯邦做了多大的貢獻。可以說,祁家為整顆中央星都犧牲掉了家族的利益。
當初的靈獸契約,祁家拿出來的義無反顧,他憑什麼懷疑祁家的目的?
可是,已經這麼多年了,祁家,還是當初的祁家嗎?
戴毅的父親咬緊了後槽牙,不善言辭的中年軍人,還是憋出了一句,“祁小先生,我終究不知道你們祁家現在到底想做什麼。”
翟安樂冷笑一聲,“祁家,大義之家。許家怎麼爬到如今這個位置的,戴先生真的不知道?祁家這些年遭遇的打壓、暗殺,需要我來一一昭告天下嗎?戴先生真的不知道嗎?”
翟安樂眼看著中年男人抽動的眉頭,阻止了他開口。
“戴先生,我知道你們戴家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沒有跟許家同流合汙。你是這樣想的嗎?但是你想過,除了我祁家和你戴家,還有多少不願意與許家同流合汙的家族和個人嗎?他們又遭遇了多少殘害!”
翟安樂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拽開了一顆扣子。表情也冷厲下來。
翟安樂直視戴毅父親的眼睛,“戴先生,你說你是軍人,你說你要保護聯邦和聯邦的人民。可是,你告訴我,現在被許家欺辱殘害的人們,他們不是聯邦人民嗎?你告訴我,我們祁家就不是聯邦的人民嗎?若不是我們祁家有最初的底蘊,和後輩們竭力保全了家族的一絲希望,你認為我們祁家多久之前就消亡了?還是說,你們戴家可以披著為國儘忠、為民犧牲的名號,在許家成就天下之主後,還能安然無恙?”
翟安樂又冷嗤一聲,“您不會天真的以為,許家奪了大權之後,消滅了一切隱患,這聯邦再無對手之後,他們還會繼續裝模作樣的做個像祁家一樣大義的家族吧?你應該明白,他們能做出這麼多狠毒的事來,他們會善待聯邦的子民?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