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晚琬帶著自己調配的藥劑朝著將軍府走去,看到匆匆趕來的大夫,忍不住摸著手腕上的藤蔓感慨道“我自從來了這,人都變善良了,如若是在以前,早就將人……”
她想到什麼笑了,“嗬嗬!想想那豈不是沒了樂趣,這樣也好啊!”
她走後,門後鑽出一個腦袋,是二丫。她本來是想跟著閆晚琬看她去做什麼,結果就聽到這一席話,驚恐地狂奔回府內跟陸婉茹稟報。
將軍府內,秦瑜已經能站著迎接她。
“看樣子恢複得不錯。”
“還是多虧你配的藥。”
閆晚琬笑著走進屋內,將銀針和藥劑整齊地擺放在桌上。
“這是最後一次施針,痛感會是先前的十倍。”
她看著秦瑜猶豫了一下,隨後又拿出一個藥瓶,“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麻藥,能夠減緩施針時的疼痛。”
秦瑜凝視著藥瓶,“有什麼後果?”
如果沒有不良影響,她早在第一時間拿出來,而不是猶豫之後。
“不用麻藥,恢複的會更快。用了麻藥,也隻會晚一個月康複。”
她沉吟片刻說道“這麼長時間你都忍過來了,現在隻是晚一個月而已,不如你……”
“但半個月後你就要嫁過來。”
閆晚琬愣神,“什麼意思?”
“我想,你應該希望你的夫婿能親自去迎你回府。”
“所以你是為了我?”
秦瑜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你能治好我的腿,我很感激你。既然我能在成親之前站起來,就不該讓你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目光中帶著讓人心醉的情誼,不過在閆晚琬眼中,那隻是感激。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她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
說完,她開始給銀針消毒,淩影不滿地瞪著她,將軍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這女人是在拿喬嗎?
要知道曾經多少女人希望留住將軍的目光,她怎麼就能無視呢?
其實這並不怨閆晚琬,隻因她生活在末世,本就不相信這些情啊、愛啊!在那裡所有的事情都可能是假的,甚至連父母也可能會因為一口飯出賣自己,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而她和秦瑜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誰動情,誰就輸了。
“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開始。”
秦瑜點頭,讓淩影退下,誰知閆晚琬卻喊住他,“你不用出去,這次紮針他將承受巨大的痛苦,可能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你要在旁邊摁住他,彆讓他咬了舌頭,並且讓他一直保持清醒的狀態。”
淩影慎重地點點頭,這關乎著將軍的腿是否能康複,絕對不能出現絲毫偏差。
很快,第一根銀針紮入秦瑜的大穴,他悶哼一聲,緊咬牙關也抑製住直衝天靈蓋的疼痛。
然而到第二針時,他的一切隱忍都白費了,那種紮心的疼痛比當時斷腿還要猛烈,他再也忍不住的嚎叫起來。
“摁住他。”
淩影立即摁住他的雙腿,但那股猛然爆發的氣力險些將他反彈出去。
閆晚琬再次囑咐“摁住了,還有四針。”
說遲遲那是快,隻見空中銀光閃動,四道銀針齊刷刷地落在秦瑜腿上,尾端快速震動,四根針之間仿若形成了一種無形的能量,那股磅礴生機快速湧入斷裂的腿骨中,打斷再修複。
閆晚琬看著空中不斷湧來的植物靈氣,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這古代可比末世好多了,靈氣也更加充足,要知道她這一手在末世根本無法施展,因為那時的植物已經寥寥無幾,全球都快變成一個大荒漠,又怎麼可能給他靈氣呢?
秦瑜疼痛的臉都變得扭曲,皮膚上的血管仿佛要爆裂一般的凸起,瞳孔也開始渙散。
閆晚琬立即喊道“掐他的人中,千萬不能讓他暈過去。”
一波波的劇痛反複衝擊著神經,秦瑜的嘴角滲出鮮血,口中的木棍深陷其中,在淩影的幫助下還剩下微弱的意識支撐。
閆晚琬一分一秒地計算著,不斷用布子幫他擦拭額間的汗水,“你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好。”
秦瑜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身上所有的勁兒全部用來抵抗腿部傳來的疼痛。